,想想还真有,扎手得很!我原以为只是哪条江湖道上的,就没怎么在意。”
姓罗的道:“后来怎样了?”
叶麻子道:“伤了一个,可惜让他们跑了。之后也没发现还有人在跟踪。”
姓罗的叹道:“这就对了。据我所知,那两人并没有归队,如此说来可能还一路跟着。只是哪里出了岔子一时没有接上,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和辜远瞻接上了。”
徐凌薇道:“此处不可再留!叶叔叔,咱们得设法尽快赶到太湖,方能摆脱这些人的纠缠。”
姓罗的急道:“万万不可!青龙帮任天放已经回了太湖。以他的行事,断然容不得你们出现在那里。”
徐凌薇道:“事急从权,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我们只是借道经过。同是江湖同道,总不至于落井下石。”
姓罗的分辩道:“徐小姐有所不知,任天放虽说游走于黑白两道,与海商亦有所往来,算不得侠道中人。然其经营太湖十余年,从不容他人有染指的机会。现在你们干下这泼天大事,如果你们到了太湖,就是让胡汝贞有了插手太湖江湖事的机会。如果胡汝贞没这能力还好说话,而现在胡汝贞招揽了辜远瞻等武林中人,正巧也有了这实力,所以任天放是绝对所不容许的。”
一时间,大厅中陷入了沉静。
良久,叶麻子作出了决定道:“既然没有路,我们就闯出一条路。”
徐凌薇道:“怎么走,我们得好生计议一番。”
又过了一会,听到叶罗二人同时放声大笑。徐凌薇声音也变得轻松道:“两位叔叔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们该商议一下如何行事?”
叶麻笑着,道:“罗兄弟的船,我们得借用一下。只得劳烦罗兄弟徒步走出这片山了。”
姓罗的也笑着道:“我来之时,早该料到如此。告辞,罗某先行一步!不必送了!罗某静候诸位佳音!”
叶麻子、徐凌薇皆道:“恕不远送!”
听到姓罗的脚步声远远离去,徐小姐问道:“叶叔叔,这姓罗的可靠吗?”
叶麻子道:“莫问他可不可靠,跟他这种人打交道,只说怎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我们对于他还有什么价值。”
徐凌薇若不所思的道:“侄女受教了!”
叶麻子道:“姓罗的所言应当属实,我们得尽快做准备了。”
赵错寻思着,得赶紧离开这里,尽快回去报个信。还有,那姓罗的对官军动向了解的如此清楚,对青龙帮任天放行事如此了解,一定不是寻常人物,要是能截留住此人最好不过,至少能揭开他的身份,哪怕没有证据,也好。
于是,他从床底下爬出来,正要伺机如何离开,哪怕暴露行踪也顾不得许多了。
可就在这时,从门缝中看到有人走过,手里提着家伙,就堵在门边上。赵错心里暗暗叫苦,刚才怎么就挑了这么个地方,看一时半会是走不成了。只得又钻回床底下,以防有人突然推门进来,被发现。
大厅中,杂乱的脚步传来,人声传动,有推推攘攘的,有大声吆喝的,有起哄调笑声,有诅骂的,还有哭泣声,乱哄哄的,不一而足。只听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大厅中登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那惨呼声不绝于耳。
叶麻子厉声道:“不想死的,拿起刀,给他一下!”
“你!”随之一个受推攘的踉跄脚步声,颤抖着提起兵器的磕碰声。“砍!不然下一个倒在这里的就是你!”这一道暴喝,震摄人心志。“啊!”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一声兵刃入肉的声音传来。“铛啷!”这里兵器掉落的声音。
叶麻子吼道:“将他的女人带上来。”
不过片刻,便听到一大一小两个女子的惊恐的求饶着,哭泣着被拖拽了进来。只听两声“嘶啦!嘶啦!”的裂帛之声,女子的挣扎尖叫之声随之而起。一个妇人的声音哭嚷哀求道:“有什么冲我来好了!……她还是个孩子啊!……”
叶麻子狞笑着:“大伙看到了,谁要是不从,他的家人妻女也就是这个下场!下一个……”
赵错双手紧紧的握起拳头捶地面,心中仿佛有着一股烈焰在燃烧,险些按捺不住要冲出去拼杀一把,杀光这群畜牲。可是,现在他不能,若是如此于事无补。
终于,一声惨烈的哀嚎响起,叶麻子嘉许的调侃道:“做得好!那女的,是你的了!有福了,还是个雏,大伙今儿看你做新郎了!”
……
房门推开了,进来的是红衣女郎徐凌薇,她用身体抵着门掩上,拴好。她在颤抖,在落泪,仿佛要隔绝外面的一切。然后,重重的将自己放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然而外面的声音还是声声入耳。
也许她是不忍,但她别无选择,这就是江湖的残酷,是为了逼迫这些老实巴交的农夫入伙的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