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骑兵,抢占那里,以此作为跳板进行冲锋和投射。”
七千左右的弓骑兵分出一半,同样向高地冲去。
“杀掉那群杂碎!”
双方轻骑兵不约而同调转马头,向对方冲去。
抢占高地就需要击败对手,那就趁着对方向高地冲锋时,对其进行冲锋就行。
在这样的逻辑下,双方轻骑兵作出相同的选择,杀光敌人,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这样的变故,在双方指挥官眼中自然惊讶万分,但是最前排双眼已经充血的骑兵,自然管不了这么多,他们张弓搭箭,紧接着一松手,便是一片令人牙齿打颤的嗡嗡声音,双方骑兵如蝗虫般各是一轮齐射,紧接着便听到阵阵惨叫声,有直接被射死的、有倒在地上的、还有腿被马镫挂着的被拖了一路。
当然他们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那些战马被射中后,跌倒在地的士兵,对于轻骑兵来说速度就是生命,绝对不会有人为了援助友军而降低速度,这是战场,残酷的战场!
那些跌倒在地的士兵被万马踏过,踩得稀烂,最痛苦,也是最凄惨的叫声,便出自他们的口中,双方军队皆是一震,此次战役的第一滴血已经留下,提醒双方将士这便是战场。
此刻对面的希腊轻骑兵正准备第二轮射击,却没想到对面诺曼军中,芬兰轻骑兵直接开始全力冲刺,这些并不精通骑射技巧的骑兵,便是兰迪所想的混编轻骑兵战术之一。
骑射时速度必须有所降低,张弓搭箭的动作做到一半,是不可能来的及拔刀的,即使手忙脚乱丢下弓箭,再去选择拔刀,也来不及格挡对面的塞西亚骑兵和瓦达瑞尔骑兵,想当然的将诺曼轻骑兵战术当成和自己一样,双方在冲锋之前都会速射两轮箭矢,却没想到对方会在这时候突然冲锋。
急切间希腊轻骑兵顾不上瞄准,甚至连弓弦都没来得及完全拉开,便直接对蜂拥而至的芬兰轻骑兵发射箭矢,其威力可想而知,甚至有些并没有被击中要害的芬兰轻骑兵,身上带着好几支箭杆也宛如无事一般,那阵阵的刺痛感,反而更加激起这些北地骑兵的凶悍本性。
同时芬兰轻骑兵身后,职业骠骑兵张满弓调整角度,将箭矢抛射出去,箭矢轨道呈弧形绕过前面的芬兰轻骑兵头顶,从希腊人上方降落,在第一时间给这些不爱戴头盔的蛮族轻骑兵,一个难忘的教训。
在第二轮箭矢再次削弱敌方阵型后,身穿轻便镶皮甲,头戴船型钢盔,手中弯刀寒光闪亮,面色异常狰狞,宛如恶鬼一般,胯下诺曼改良战马,本来速度便比一般的战马更快,再加上全力冲刺,不过数个呼吸便到了跟前,紧接着手起刀落便是一颗颗人头落地,希腊轻骑兵被杀得人仰马翻,前阵几乎崩溃。
第一轮交锋在双方轻骑兵对阵过程中,诺曼人稍耍了一个手段占据上风,芬兰轻骑兵不再犹豫,继续向对方阵列中迅猛穿插,同时他们身后职业骠骑兵也放弃弓箭,拔出弯刀开始冲锋。
如同相互缠绕在一起的两个钢铁筛子,双方轻骑兵相互穿插,手中长刀不停挥舞、格挡、躲闪、杀敌、两军数千骑兵便这样相互在敌军阵列中搏杀数个来回,一个不差一个不少,调转马头一看,原本双方充分的地面上,已经铺满一层人马的尸体,血肉模糊令人心生恐惧,一个回合双方都损失将近半数人马,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然而这些全部来自游牧部落的轻骑兵,完全没有恐惧,他们兴奋的大吼着,诉说自己在刚才杀了几个敌人,有些马术高超,身手敏捷的骑兵,甚至将敌人的头颅拉到手中,散乱头发挂在自己的马鞍上,以此炫耀军功。
“继续!杀光他们。”
随着双方首领或者军官狂热的大吼,第二回合开始了。
“这些游牧民野蛮人……”
兰迪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无奈的嘀咕一句,说起来兰迪的确需要这些游民强悍的战斗力,但是在内心中也同样对他们的野蛮和嗜血感到不安,所有文明王国,在使用野蛮雇佣兵时,都会产生类似的想法。
站在前十五天就已经搭建好的瞭望塔上,兰迪又将目光投向正面战场,紧接着面色顿时凝重起来。
“全军戒备,希腊人的重骑兵要来了,弩兵准备射击!”
伴随着双方最左翼轻骑兵的冲突爆发,对面希腊人的重骑兵也踏着沉重的马蹄声,震撼大地,出现在联军面前。
第一次冲锋希腊人便拿出将近一万名重骑兵,企图一举击垮联军。
“皆尽全力,再开始便使出所有的力量解决他们,决不要给他们还手的机会!”巴西尔二世同样站在之前搭建好的瞭望塔上,声嘶力竭的大吼。
站在联军最前面的诺曼弩兵精神高度紧张,他们手中的蹶张弩已经被拉开,随着喀拉喀拉的声音,一支支精铁箭头的弩箭上弦,一张张劲弩平举起来,对准前方。
“稳住!等敌人进入射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