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媛,你为何三番五次的算计我?”秋麦落十分不解文媛对她的设计和纠缠。
“王颖”转过身来,笑颜如花地说:“因为你害我不能找那个负心汉报仇呀!”
秋麦落对文媛的说辞并不信服。从这几次和文媛接触,她确信以她的能力并不能将文媛轻易制服。想来当时文媛也是手下留情,否则即使刘克孝的性命无忧但是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至于文媛后来对她的暗算,肯定是另有隐情,但很明显文媛并不打算讲明。秋麦落和莫明明白今天的一战在所难免了。
头顶的灯光忽明忽暗,发出“呲呲~”的声响。王三福一脸惊恐的望着“王颖”,转身准备向外奔去。但是他双脚还未迈出门去,院子里突然狂风乍起,两米高的黑旋风卷着泥沙滚石,盘旋在门外,房门“哐当”一声被合上。王三福用力推着房门,却无论如何都推不开。
“莫师父,怎么办?”王三福绝望的问道。
莫明没有回应他,而是说道:“小落,开始!”
“是!”秋麦落反手将一串金黄铜铃从背包中抽出,利落地缠绕在右手五指间。她不停地晃动手中铜铃,左手食指与中指并做一起,竖于胸前,念到:“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窃窃,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视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凶。急急如律令!”语罢,屋内顿时铃声骤起,好似百万只铜铃一同摇晃,此起彼伏,扰人清明。
“王颖”秀丽的五官皱在一起,四肢也扭曲的动着,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屋外狂风肆虐,仿佛要将整个屋子连根拔起。
秋麦落将铜铃摇得更快,“王颖”瘫在地上扭作一团。忽然,屋外恢复了平静,遮天的乌云渐渐散去,一轮明月高悬空中。“王颖”直挺挺的倒向后方,安静的躺在地上。
秋麦落收起铜铃,闭着眼睛静静搜寻着文媛的气息。片刻之后,她睁开眼睛说道:“师父,文媛的魂魄不在了。”
“嗯,有人出手救走了她。”莫明感觉在周围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但也只是熟悉而已。他吩咐道:“三福,把他们三个放到床上。”
王三福慢慢回过神来,意识到那个“文媛”已经离开了,于是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将媳妇和一双儿女一个个抱到床上,放平。
莫明用食指蘸了些桶内的红色液体,分别在孙梅和王颖的额间画了一个符咒,随后孙梅和王颖都睁开了双眼,一脸茫然的望着莫明。
莫明又再次让王三福爬到屋顶,拿着小二的一件白色上衣,面朝北方,喊道:“呵!我儿王鹏飞,魂兮归来!”王三福第三遍话音刚落,紧闭双目的小二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孙梅见状立刻扑在小二的身上,哭了起来。王颖望着苏醒的弟弟也不由落下泪水。
秋麦落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4点了,折腾了一晚上,总算有惊无险。她跟莫明婉拒了王家的挽留,趁着月色往营地走来。回来的路上,秋麦落将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生出疑问:除了救走文媛的人,当时帮他们撞开房门的又是谁呢?秋麦落想起了昨天傍晚余元对他说的话,难道是余元?她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因为精魅不仅力量巨大,对付一般鬼邪设置的结界更是不在话下。看来这个家伙儿是“刀子嘴豆腐心”。秋麦落心中好笑,个性还真别扭!
秋麦落和莫明分手后,准备回帐篷再睡个回笼觉。她还未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等在帐外的穆兰。最近穆兰对秋麦落的态度一直是爱答不理,阴阳怪气,为了避免和穆兰发生争执,秋麦落都尽量避开和穆兰接触。于是秋麦落并未停留,而是径直朝帐内走去。
“秋麦落,麻烦你不要连累我们。”穆兰突然说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秋麦落停住,疑惑的说。
“你做的事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还有你那个养父整天搞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你们自己不要命,我们还想活命。”穆兰语气愤恨但却低声说。
“学姐,我们只是在救人,并没有做害人的事情。”秋麦落解释道。
“不用讲得那么好听,如果我们之间谁再出现意外,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穆兰现在已经把前几次考古队发生的意外事件全都归责于秋麦落。她说完转身回到了帐篷里。
秋麦落对于穆兰的误解无能为力,本来他们这个职业在考古界就是讳莫如深,她不可能将今天在王家发生的事情解释清楚。但是,她做事向来只求问心无愧,并不奢望所有人的理解。即使再让她选择一次,她还是会出手。至于莫明更加不会将别人的看法放在心上。于是她纠结片刻,便安下心来,坦然地走进帐篷。
天际被朝霞铺满,一轮红日缓慢地爬出地平线。枝头的鸟儿用清脆的叫声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凤舞古城的挖掘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着。
傍晚结束工作,秋麦落跟同伴刚从山上回到营地,就看见王家夫妇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