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蒙凝重地说:“黑皇,尼德霍格。”
“他他他……”宫阙惊骇莫名:“黑皇尼德霍格?”
“你发什么神经?”我奇怪地看着他。
“尼玛!那是今古结束以来,暗星主唯一承认能与之抗衡的生物!”
我说我也行啊,没见你听我名字这么狗腿。他斜眼看我。
“你行个屁。”他说:“你能把一个星系拖走吗?”
我们也很惊讶,原来黑皇帝早在今古文明中就已经出现了。公认黑皇帝在二十一世纪四十年代左右出现于东亚。那时他一声令下,世界七十二亿人口中三分之一觉醒为敌。他们屠杀了另外三分之一,灭亡的恐怖压迫剩下的人类,迫使其中诞生第一位究极。
这世界之王以血与骨铸就赫赫威名,从此人类成为在铁蹄下苟延残喘的生命。
但,自动化系统,极尽发展的工业体系和强大的现代武装力量并未给今古文明应有的保护。科技,他究竟是如何战胜这辉煌文明最有力的武器,这至今仍是个谜团。
闲话谈完,我们以民间超能力者的身份接受了罗蒙的邀请,成为东一区的挂牌成员。我向他们打听宫决的消息,作为修炼纵云决的高武,他若出现在这个个体能力相对薄弱的时代应该会非常显眼。然而罗蒙确认,东一区中并没有高武加入。
当晚我们住在城市东边的第四十九基地,基地卧室是胶囊房间,空间狭小,四面钢铁为基。我酣睡半宿,模模糊糊听见有人敲门。
我把门拉开,一把短剑抵在我胸口。
“进去。”洪荒冷冷地喝道。
任谁半夜被这么来一出都不会有好脾气。我抓住剑刃抽过来,团吧团吧捏成铁块,然后揪住他的衣领拽进来,用门把他的脑袋一夹。
“神经病。”我把他丢出去,回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晨我脸。今古时代建筑中装的独立卫生间和水龙头让我颇觉方便。我在走廊碰见宫阙,于是我们一块去餐厅。路上我向他抱怨昨晚的破事。
“……他就这么拿着一把剑顶在我胸口上。”
“这确实不好理解。”宫阙耸肩:“昨晚我也听见人敲门不过没理……呃大概就是他。我不记得咱们什么时候的罪过他。”
我们在餐厅门口遇见洪荒那个小组的一名组员,我记得他锃亮的光头。宫阙二话不说把他摁在墙上。从他双眼中爆发明亮的光,那人来不及挣扎,眼神就涣散开来。宫阙看了他一会,松开手。那人瘫倒在地。
“怎么样。”我问。我知道有些探索人类精神海洋的精神秘技,能用来读取人的记忆。我猜他掌握着这门技术。
“呵,intresting。”宫阙说:“昨天我们头一个碰到的小女孩,是洪荒那个人的……用今古文明的词汇来说是什么来着?女朋友。”
“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用以交配的异性伴侣。”宫阙皱着眉头:“只能同时保有一个。”
“很有意思。”我点点头。
“确实很有意思。”
在暗纪元,社会伦理与今古截然不同。没有人有固定伴侣,没有家庭概念,血缘关系之外,男性和女性的关系只有征服和被征服,强者可以同时拥有无数配偶。
有各种各样的配偶,配偶有各种各样的作用。出于生物本能差异和天权的不同,不同人对配偶有不同的欲望。
单纯的交配欲望是一种。除此之外,有人保留配偶是为了食用。例如基因中含有肉食性血统的权能者,会对某些特定的杂食性血统发生兴趣。
而有些感知系权能者,通过掠夺配偶的记忆增强自己的精神。
当然,在暗纪元有强大的男人,也有强大的女人。这是丛林法则中的相对公平。
“照这么说,他是为那个女人强出头?”宫阙一脸匪夷所思:“今古时代的人都是神经病么?那个女人她是肉好吃还是血液鲜美?”
我从锅里捞出炖肉,无语。
“不是也有那种势均力敌的人相爱吗?”我说。
“爱是相互满足,因为他们能提供相互需要的东西。”宫阙不屑:“不是这种对自己所有物的着迷。男人一旦被爱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女人一旦被爱就以为自己举世无双?我明确告诉你,这种沉迷是这个时代一种病态的情感。”
我夹了玉米和豆腐皮,舀一碗豆浆。我们在靠墙的桌子上聊了三分钟,直到洪荒闯进来。他到我们旁边,我看他还是鼻青脸肿。
“你们……对白皇做了什么?”
宫阙大张嘴,勺子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白……白白白……白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