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的大将还是手到拿来,像是一个成年人在戏耍一个拿着刀剑的幼儿,看似危险,实则抬脚覆手之间已将对方制之手下,尽管期间胡芦被白起身上的杀伐之气所惊,但终究白起还是毫无反抗之力。
从那之后,白起就再也不跟胡芦提起交手这件事了,就算胡芦提起,他也会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远遁千里,不过也仅限于此,平时上课之时,白起还是会不断找机会劝说胡芦,让后者烦不胜烦。
白起凑到胡芦的身旁一蹲而下,邻近着胡芦一脸愉悦地吹着五音不全的口哨。
只见胡芦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两道蛾眉更是拧出了一道沟,怒气一触即发。
“别吹了!”
白起脸色大变,怎料到今日的法子竟是这么容易便触到了胡芦的神经,不由分说就将一身气势宣泄了出来。
说白了,其实胡芦气势的本质并不比白起的杀伐之气差多少,天庭众人屠村,亦是给胡芦的心性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冥冥之中,她那日为了护住何天问爆发出来的绝杀一击已是成了她的烙印。
经过何天问和梅百花差不多有半年的打磨教导,胡芦适才有了今日这般模样。
然而如今白起迫得胡芦勃然大怒,其间必是少不了暴戾的气息,如此一来,白起竟是顷刻间就被震飞了老远,最重要的是,还是当着众多门生的面前,众目睽睽之下。
“噗——”
见着白起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口热血,胡芦倏地站起来欲前有止,最后还是选择逗留在了原地,洞若观火,不予理之。
就在这时,何天问与梅百花二人也是到了,二人持着孔夫子亲颁的手谕,偌大的稷下城除了一些私人地方,可谓是无处不能去。
胡芦的气势一爆发,二人便是心有所感,顿时化作两道浮光轻掠而过,众人只觉得似乎清风拂面,并无感觉到其他异样,待得回过神来,何天问二人已经分别站在了胡芦和白起的身旁。
一众门生和将士又何曾见过像这样的事,一时间都是在揉着自己的眼睛,怀疑是不是看错了,待得手放下的时候,除了遗留在那草坪上的一滩血迹之外,已是别无人影,霎时众人纷纷目瞪口呆,都在想自己是否中了迷障。
至于何天问一众人嘛,早就不知钻到哪个偏僻角落去了,这样的事,还是私下解决方为上策。
被三人包围,白起全身都冒出了细汗,二女就先不说了,光是眼前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少年给他带来的心理压力就不是说放就能轻易放下的。
何天问脸色如常,除了道释儒体释放于外的亲和气息除外,其实并无一丝一点的威慑力,要是不知道他的底细,定会都认为这是一个皮肤保养得很好的农家少年罢了。
“白将军,怎么了?”
白起打了一个冷颤,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终于缓解了些许方才何天问给他带来的震惊。
光凭一身轻功怕是就足以纵横天下了吧!
此情此景,白起发挥出了作为一名顶尖将领该有的气质,竟是短短片刻就已平复了下来,虽然眉目间还是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不自在,但在交流上已是无碍了。
“莫非你还感觉身上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
何天问再次发话,且一只手作势就要搭在自己的手腕上,看上去竟像是要为自己把脉似的,白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呢,何天问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
“白将军,还请你运一运功,好吧?”
白起点了点头,也没多想,照着何天问的意思就是开始运起功来,何天问阖起双眼,神色淡然,像是在思忖着什么,不多时,便是睁开了双眼,尽管白起凝神注意,还是发现不了一丝端倪。
何天问松开手,与白起双目相对,继而笑着说道:“很好,白将军果然大才,我这功法不过才交出来不足两个月,你竟是已掌握得炉火纯青了。”
闻言,白起有些尴尬,被一个比自己还要年轻许多的人表扬,这还真是新鲜的体验,不过既是何天问,他也只能恭谦地行了个礼,拍起对方的马屁。
“不敢当,要论大才,世上又有多少人胜得过何少侠您呢,花了寥寥数日创出的一部功法,竟是比我等原来百家之中绝大多数的功法都要好上数倍,这是让我等面目何存啊。”
“呃,也没你说的这么厉害吧,我不过就是根据石碑之文兼之我对百家所感而创,平平无奇啊?”
白起见着何天问一副疑惑的模样也是哑口无言,他作为功法修炼者自是一清二楚,正如何天问所说的,此功法简直有如穷北之地之冥海,浩瀚博大,竟是包容了诸子百家千古学说,去伪存真,去粗取精,练至大成百家武学皆附拾可用。
不过也幸亏尽管此功大成能将百家武学附拾可用,但都是一些比较粗浅的功夫,要不然怕是这本功法早就被焚烧了,又怎轮得到他来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