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了玄本来并不知聂萧已经逃走,此时东宫藏锋如此一说,他便顺杆爬,不住点头道:“是了!定是那小贼怀恨在心!带了人去屠我寺僧!”
东宫藏锋道:“那少年是个采花贼,他见我那儿媳晚春生得动人,便想行不轨之事,好在天律带人及时赶到,阻止了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却不想被他逃了之后他还敢带人去屠寺,真是令人可恨!”说完,便来回踱步,一掌拍在院内的假山上,将那假山拍得粉碎。
了玄见东宫藏锋动了气,心内大喜,便想添一把柴,让火烧得更旺些,对着东宫藏锋嚎啕大哭道:“还请东宫庄主为我寺做主啊!小贼一日不除,那些被杀的亡魂一日无法安宁!”
东宫藏锋走过去扶住了玄道:“了玄住持还请节哀,此时发生在我月锋山庄的势力范围之内,我们有义务解决,况且那人心狠手辣,若是不除掉,将来必定危害江湖!所以请你放心,我现在就让人发出通缉榜,并派人去搜寻他的下落!”
了玄暗自发笑,表面却哭着说:“多谢东宫庄主大恩!我孤山寺上下定永记于心!”
两岸柳树成荫,一艘小船沿着岸边慢慢前行,十分悠哉,看那太阳渐渐靠西,已临近黄昏时分。
聂萧与花小星从船家手里租了条小船,由花小星掌舵,从孤山慢悠悠地划出,沿着岸边泛舟游湖。
聂萧坐在船头道:“我觉得那余昆不可信。”
花小星放下船桨,坐下道:“当然不可信,所以我才给他喂了颗药。”
聂萧问道:“那是什么毒药?”
花小星笑了起来,印出两个酒窝,她说道:“哪里是什么毒药,那只是颗治疗内伤的普通丹药罢了,我这么做只是让他害怕,不敢反我们的水。”
聂萧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可还真有你的!”
此时月锋山庄里开出五艘船来,其中三艘向着孤山而去,另外两艘则往余杭城里去,船上的弟子皆神情严肃。
花小星看到他们,便拍手道:“好戏快要上演了!”
黄昏之前,孤山寺被人屠寺的消息便传开了,就连官府也发了公榜,说是悬赏屠寺恶人,却并未附上画像,只说是个青衣剑客。一时间满城流言蜚语,各路人马纷纷在城中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青衣剑客。
聂萧与花小星也听说了此事,两人回到城南的宅院里,花小星写了一封信以信鸽传书给在城外待命的余昆。
当书信发出的半个时辰之后,就在城门关闭之前,忽然有数十名身负长剑的青衣剑客匆匆入城,他们一入城便分散到各个坊里,引得月锋山庄派出大量人手四处捉拿这些青衣剑客,这一下真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
东宫藏锋在第一时间便收到了消息,他笑了笑,也没有派人去做任何事情,只是转身前往东宫仰的院落,并告知众人在自己出来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得来打扰他。
等到坊门关闭,日落西山之后,月锋山庄的子弟们已经抓到了四十多个青衣剑客,对方并不反抗,皆束手就擒,山庄弟子们便不断压着新抓到的青衣剑客去到了玄众僧落脚的院子里请他们辨认,弄得了玄等人十分烦躁,却又不能发作,顿时陷入了被动之中。
聂萧此时正喝着酒,他看向花小星问道:“你这么做究竟有何意图?”
花小星在院子里把玩着刚刚从墙头上摘下的一朵鲜花说道:“当然是混淆视听。”
聂萧不解道:“混淆谁?”
花小星摇头道:“你看起来聪明,其实却笨得可以,我们当然是要混淆了玄的视听。”
聂萧道:“了玄此时身在月锋山庄内,他若不想被怀疑便不能离开山庄,行动已然受到限制,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花小星轻叹道:“他虽在月锋山庄之中,却并不被动,这个通缉令一发出就已经证明林长生被月锋山庄认定是坏人了,而了玄如此做便是想引你上钩,让你冒险去救林长生。”
聂萧似乎明白了一些,说道:“但他不知道你与我已经联手,又串通了余昆,以为我还是孤身一人,所以有恃无恐,你让余昆派人扮成青衣剑客便是要让了玄知道我不止一人,让他心有忌惮,但这样岂不是也给了了玄另想对策的机会?”
花小星微微皱眉道:“我问你,了玄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与你们两人作对?你们只是两个过客而已,以他的身份完全不用理会你们,可他还是偏偏用尽狠辣手段来对付你们。”
聂萧凝眉道:“这一点我一直没想通,按理说了玄没理由与我们作对,他的地道中全都是存粮,而老沙也被他关了起来,即便我与林兄想调查他与贼匪的瓜葛而令他有所防范,也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只需弄些小动作把赃物藏好,然后死不认账便可,但他不仅把月锋山庄牵扯了进来,还雇人屠杀了寺中的僧人,着实令人感觉奇怪。”
花小星轻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