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四被楚飞连人带东西给扔到了路上,心里堵着一股怒火发泄不出来,想寻楚飞报仇,看看楚飞的体型就畏缩了,骂骂咧咧的拾取自己摔在地上的花生,骑着自己的摩托回了家。
到家后一边喝酒一边咒骂肖建设夫妇和楚飞,心里的火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当家的,建设他们家对咱家这么好,你就别骂了,老大的工作还是建设帮忙找的,老二的学校也是建设帮忙进的,虽说咱们也拿了些乡下东西给他们家送去,可他们家也没少给咱们家回礼,人家没啥对不起咱们的,你就别骂了,让人听到了还得了,肯定会说咱们家忘恩负义,这往后还怎么在村子里待?当初你说拿小宝去给建设做儿子我就不同意,这哪有拿孙子过继的?”肖四婆娘苦着一张脸,看上去比肖四苍老得多,畏畏缩缩的劝道。她右眼角有一道五厘米左右的伤口,这是某次肖四喝完酒后一言不合直接把碗砸在她脸上留下的,当时去医院缝了二十多针,医生说只要偏一点点她就瞎了。
“滚一边去,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肖四平日里对老婆就是这样,动则打骂,这也算是很多农村家庭的陋习,当然随着基础教育的普及,以及国家法律的健全,还有普法的施行,正在一点点改变这些陋习。
“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我为的是什么?我还不是为了我们老肖家,他肖建设无后,等将来他死了,他这些年置办挣下来的家产归谁?还不归了他那个不能生养的老婆了?没给我们老肖家留个后不说,还打算把我们老肖家的家产给霸占了?门都没有,今天我算是看出来了,他肖建设想把咱老肖家的钱给他老婆家的亲外甥,这天下哪有这样的理?他要给也应该是给他侄子,给他孙子,哪有给外甥的?还是老婆娘家外甥,岂有此理,这事没完,******,我好心送儿子给他,他还反过来打我,我要不和他们家把这账算清楚,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仙人的。”肖四越骂越气,端起酒碗来一口灌了下去,继续倒满,
“当家的,建设他们家的家产本来就和咱们家没关系,他们家想给谁就给好了,你还能上门抢不成?我看咱们还是踏实过咱们的日子,建设无后已经够心烦的了,你就别再去给他添乱了,你不看在同族同宗的份上,也要看在老大的工作上,别再给人添乱了。”
“哼,我还能上门抢不成?你说的对,说的对,哼,本来是我孙子的东西,既然还敢打我,没门。”肖四想起自己在书房听到楚飞和黄岚的谈话,楚飞晚上是要回自己家的,也就是说,晚上只有肖建设两口子在家。
想到这,肖四再次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把酒碗一摔,从地上捡了一把柴刀斜插在腰间,站起来就往外走,骑上停在院中的摩托就要发动车子,他老婆慌忙上前拦住了。
“当家的,你这是要去哪啊?喝了这么多酒,就别骑车了,晚上黑灯瞎火的,又刚下了雨,路滑,别再把你给摔了。”
肖四怒火正旺,闻言直接一脚把自己老婆踹倒:“滚,一天就知道说丧气话,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上门抢?******,老肖家的财产,它只能姓肖。”
摩托在轰鸣声中驶进了黑暗中,肖四的老婆五十多岁的人了,被踹了一脚重的,半天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丈夫,心里胆战心惊,一时六神无主,苦着脸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农妇,从嫁入家门就受气,受公婆的气,受自己男人的气,偶有打骂只能逆来顺受,一生命运由人,整日田间地头,早已没有了自己的见识,遇大事根本没有分毫主见。
肖四老婆恍恍惚惚的站在自家院子里半天,还是拿不定半个主意,最终扭头开始清理饭桌上的碗碟,机械一般的把家收拾干净,收拾完了,自己打了盆水洗了洗,倒头睡下了,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她经常经历,虽然人永远不可能习惯担惊受怕,但会麻木。
早早的肖四老婆6点准时醒了,起来后开始麻木的找野菜、煮猪食、喂牲口,然后开始做早饭,这是她每天都要完成的事,一但做不好,或者饭晚了,就会遭到男人的打骂。
等全都忙活完了,已经9点多钟了,看着冒着热气的饭菜,她才反应过来,自家男人去寻人麻烦还没回来,犹豫了半天,拿起家里的座机,拨通了肖建设的号码。
肖建设看着黄岚失魂落魄的进了卫生间,只觉得心里苦闷异常,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不举和不育是最残酷的惩罚。
“啊。”过了一会,卫生间里的黄岚发出一声欣喜的喊叫,拿着测孕纸冲了出来,脸上的狂喜瞎子都能感受到:“建设,我有了,我真的有了。”
肖建设拿过试纸看到了上面的结果,身子抖个不停,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的抖动,眼泪啪啪的掉,过了好一会才略微平静了情绪,喃喃道:“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
“我这就打电话给小飞,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有的,我自己都还不知道。”黄岚手脚还有些哆嗦,拿着自己手机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