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保佑,刚才出口的位置其实已经在卡里扎桐边缘了。这里应该是一条迁徙要道,说不准会碰到难民。”
他牵着白鹿走进丹霞山谷,感觉像在彩虹上行走,色彩绚丽,脚下都有些虚浮,翻过一座小山丘,听到了驼铃,见小山丘下密密麻麻的扎满了帐篷,西域难民在其间来回走动。郎非凡神情恍惚,好像看到了天堂。
“太好了。”
“大叔,有人?”
“对,好多人,哈哈哈。”
真是绝处逢甘霖。郎非凡向一位商人买了一顶帐篷,一头骆驼,一桶清水,在山谷边缘扎起帐篷,向难民借了点火种,把水烧开,给米粒做了针灸,又喂了她一些热水,让她就着开水吃了一粒五谷丹,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银耳也喝了个痛快,累了一下午,她也很快睡着了。望着两个熟睡的女人,郎非凡把衣服盖在她们身上。自己和白鹿蜷缩在篝火旁,依偎着睡着了。
经过一夜的修整,郎非凡的精神恢复了很多,米粒的烧还没退,不过神色好了许多。郎非凡向附近难民买了些西域特产,让银耳大快朵颐。吃饱喝足,郎非凡骑上骆驼,银耳和米粒骑着白鹿,向哥萨哈盐湖前进。
经过一个上午的长途跋涉,一行人终于在中午前到达了哥萨哈盐湖,途中碰到更多迁徙的难民。
哥萨哈盐湖曾经是一个富饶的小镇,以生产湖盐作为主要的经济来源。西去的难民把这里当做一个重要的水源补给点。
哥萨哈盐湖上铺着一层洁白的盐,水面澄澈,纤尘不染,倒映着白云朵朵,一直延伸到天边,水天相互辉映,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水,更像是一面镜子。
这盐湖中的水是不能直接饮用的,当地人们在长期历史实践中发明了渗透和蒸馏盐水的装置,将盐湖的水变作可以饮用的淡水。
此处距离夜郎古城还有五十多里地的距离,考虑到这些天来的身体状况,郎非凡决定放弃下午赶路的计划,在这里休息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米粒的高烧终于退下去了,不过体内的寒气依旧冰封着筋脉,她只能听任郎非凡的摆布,语气还是冷冰冰的。
“你可以把我留在这里。”
“也许我们还用得着你。”
“米姐姐我们一起吧,大叔虽然医术不高明,但好歹是个大夫,还能照看着你。”
郎非凡不由分说的把米粒扶上白鹿。
“放我下来!”
“在银耳的眼睛没有治好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卑鄙小人。”
“好歹是银耳的米姐姐,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
银耳拍了一下郎非凡的背,教育郎非凡道:
“不许你欺负米姐姐。”
“是,小公主,遵命。”
米粒把脸别到一边,没了鬼脸面具的她,好像已经和传说中的巫医相去甚远。她的眼睛里有屈辱,更多的是无奈。
“去夜郎古国还有五十多里的路程,大家还是都省省力气吧。”
郎非凡把买来的食物和水系在骆驼背上,骑上骆驼在前面带路,白鹿似乎不屑于和跑的这么慢的骆驼为伍,一会跑前一会儿跑后,挺着胸膛,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脚力。
出了哥萨哈盐湖,又是浩瀚无边的沙海,经行天地之间,一身风尘,渺小如蝼蚁啊。一行人在沙海中迤逦前行,渐渐变成了两个黑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