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白鹿一脸惊恐,黑猫弓起身子,作势欲跑。
老头结结巴巴,带着哭腔:
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又不是真下手,你就不能体谅体谅老人家的自尊心吗?你让我很难做啊。
“放我下来!”
不放!
我喊了。
别,我怕你了不成,放放放!
老头懊恼的解开我的手脚,把地上的银针捡起来,放到药囊中,悄悄揣入怀里。我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同情,没想到他蹭一下躲得老远,我有那么可怕吗?
要把他也放下来吗?
老头指指吊在半空的郎非凡,这老头虽然有些疯,手脚还挺麻利,能把郎非凡这么强壮的人吊到半空。
他是你吊起来的,放不放由你咯,问我干嘛?
其实我想的是,教训教训郎非凡也无不可,近日来他举止越来越放肆,不能助长他的嚣张气焰。老头一脸懵,思索一阵,奥一声:
好好,那就等他向你开口求饶,让他表示对你永远的忠诚,为奴为仆,不有二心,小姑娘你这招真高,借刀杀人,老夫我佩服!
神经病!跟我有半毛钱关系,本来就是你的事。
对对对,老夫多嘴了。
老头子诚惶诚恐的扇自己的脸,我走到火堆边揉揉银耳的头。白鹿和黑猫心有余悸看我一眼,往远处挪了挪身,继续盯着烤肉,郎非凡养的这头白鹿还真是丝毫没有原则性,有奶便是娘,哪像我的,
咦?
不对啊,我的白蝎子呢。很显然它不在我的耳朵里。我转过身盯着老头,老头谄媚的笑笑:
姑奶奶有何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它呢?
不是在那儿吊着么。
不是他!
还有哪个他?
不应该啊,白蝎子和主人都是签过灵魂契约的。我正纳闷,老头的耳朵里伸出一只钳子,继而白蝎子全部爬了出来。
怎么可能?
老头打个哈哈,把白蝎子拿在手里摆弄着:
啊,你说这小玩意啊,它自己跑过来和我聊天的,这可不是我的错。
你能听懂它说什么?
那必须啊,我上懂鸟语,下懂兽语,是南泽赫赫有名的语言学专家。
这老头子不仅有幻觉,难道还有幻听?我冲着白蝎子招招手,白蝎子摇摇尾巴,不愿意过来!难道是我疯了?我有些气馁的坐到银耳身边,银耳拉拉我的手:
姐姐,你刚才。
刚才怎么了?
啊?没什么。你看。
银耳晃晃手中树枝:
银耳和老爷爷专门给你和大叔准备了烤肉,知道你们醒来肯定会饿的,对吧老爷爷?
这小丫头,转变的还挺快,越来越鬼机灵了。老头也随机应变,一脸大义:
对对对,这是小的孝敬姑奶奶的一份心意。
老头坐到一旁,从银耳手中接过树枝,一丝不苟的烤起肉来,好像不是在烤肉,而是在做什么严谨的工作,空气里的香味越来越浓郁,就连我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好了!”
老头拿着匕首把肉分成了三块,那匕首是我的,后来郎非凡一直随身携带,没想到如今被老头缴械用来切肉。白鹿和黑猫冲着老头一个哞,一个喵,老头不胜其烦,又从多的那一块上削下两片扔给它俩。黑猫嘴里衔着一块,用前爪踩着一块,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不让白鹿接近,想独吞。白鹿一抬腿就把黑猫踢开了,完全不讲情面。白鹿叼起肉块跑的远远地。
老头把肉分给我和银耳,烤肉外焦里嫩,入口即化,当真是美味无比,我突然有些明白老头和银耳执着于吃的原因,我也原谅了白鹿的没原则,黑猫的贪婪,白蝎子的背叛,这一刻我只感受味觉带来的致命美感!银耳都快把自己的手指吞下去了。我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
老头这是什么肉,这么好吃?
老头无不得意地指指我身后,我看到身后有一具骨架,剔的干干净净,骨架却保留的异常完整,没有一根断骨,刀技简直出神入化,看那骨架,体型有些像兔子。
尾巴留给吊着的小伙子吧,我这身子骨是经受不起了,嘿嘿,姑奶奶,大补!
老头子猥琐的笑笑,我懒得理他,向那尾巴看去,尾巴有两尺多长,手臂来粗,前粗后细,像蛇一般,什么东西会有这样奇怪的尾巴,难道是:耗子?
老头冲我竖起大拇指来:
姑奶奶好眼力,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耗子。喂,姑奶奶你怎么吐了,暴殄天物啊!
我的胃一阵痉挛,吐的一干二净,去老水畔漱了好长时间口。
我回来的时候,老头子正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