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趾高气昂的站在我面前,叉着腰,得意的奸笑着,一副小人得志的猥琐样:
“年轻人,做人呢要心怀谦卑,尤其在长辈面前,我今天把你吊起来就是要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做人的道理,这样呢,以后行走江湖才不会吃亏。”
“呜呜呜呜。”
疯老头还把我的嘴堵上了,该死!老头把手放在耳朵旁,贱兮兮的装作认真听:
“大声点,我知道你在向爷爷求饶,但是现在有点迟了,很可惜啊年轻人,觉悟来的有点晚呢。”
老头手里提着肉红色的长鞭一样的东西,他在空中虚打两下:
“这可是铁鼠的尾巴,你知道铁鼠吗?”
“呜呜呜。”
老头摇摇头:
“你这鼠目寸光,鼠头鼠脑之辈,应该知道铁鼠才对,它是你这鼠辈中的佼佼者啊,人家铁不是脸皮铁,骨头铁,而是心铁,何为心铁呢?就是宁死不屈,只要有人捉到铁鼠,它就会咬舌自尽,你说是不是心铁?是不是鼠辈中的英豪?当是你辈之楷模,效仿之典范。”
银耳在疯老头身后的火堆旁大快朵颐吃着东西,无暇他顾,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疯老头收买了,可怜的银耳她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米粒呢?她一定会来救我脱离苦海的,呀,说不定她也被老头绑起来,以她刚正不阿,坚贞不屈的性子,说不定会咬牙自尽,正想着,米粒施施然走入了我的视线,左腿好像有点跛,她平安无事,太好了,啊,快来救我啊!
“呜呜呜”
“说啥都不好使,哈哈。”
老头举起鼠鞭,我眼巴巴的瞅着米粒,各种眨眼,各种暗示,奇怪的是米粒抬头看看天,摇摇头,坐到银耳身旁去了,两人相谈甚欢。难道她没看到我,不可能啊,除非她也被收买了。老头我投降,我真投降!我拼命晃动身子,老头奸笑着,鼠鞭无情的落到了我的身上,但是没有一丝疼痛感。老头放低了声音:
“小伙子,其实我也蛮同情你的。”
啊?
“你不知道啊,我家婆娘也是一头母老虎啊,没事就欺负我,压榨我,咱两虽然年纪相差甚远,但是同病相怜啊,我不做戏给那姑奶奶看,一会儿她收拾你,收拾的更厉害!”
啊!我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了,真相有些扑朔迷离。
“我做的都是为你好啊!”
老头一副痛心疾首,不停的鞭打着我: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到了千万要躲开!”
我思来想去,一路之上我也没得罪米粒啊,更何况我还时不时夸她呢!肯定是疯老头的离间计,我才不会上当。
老头子转过头警惕的环顾一圈,确认没有危险,淫笑着:
“小伙子,你可别小看我手里这条其貌不扬的铁鼠尾巴,其实如果和牛鞭,驴鞭,相比较,更应该叫做鼠鞭,大补啊,吃了包你生龙活虎,大战九十九回合,哈哈。”
“呜呜呜呜。”
士可杀不可辱!
“好玩,好玩!让你打我,拿啥打我不好,非用我的宝贝法螺,敲疼我不要紧,敲坏了它你赔的起吗?”
疯老头玩性大起,使劲的一推我,我在空中开始前后晃动,他越摇越起劲,结果草藤承受不住重量,断了,砰,摔倒地上,骨头都要断了,我抬起头,一下子就碰到了米粒的目光,她若无其事的赶紧移开,竟然弃我于不顾,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我眼前出现了一双鹿蹄,鹿蹄上的脚掌还是我当初给白鹿买的,总算它知恩图报,不离不弃,我心里流过一阵暖流,抱住了它的腿,抬头看去,白鹿打了个饱嗝,死命的挣开我的手,目不斜视的朝着火堆四蹄撒欢跑去!
忘恩负义的狗畜生!
我觉得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灵创伤,我决定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以示抗议。
隐隐约约地面在颤动,好像有东西在跑过来,数量还不少,咦?怎么越来越近?我怎么在动?我抬头,老头扯着草藤拖着我在地上滑行,我的脸不断地撞在草根,土堆,石块上,银耳和米粒更是翻身坐上了白鹿,又有什么变故能够比的上我现在的心如死灰,让我去死吧!不要拦我!
我回过头去看,看到地面上黑压压一片,全都是兔子来大的老鼠,尘土飞扬,它们状若癫狂的朝着我们跑来,露着白森森的鼠牙,表情可怖!老头子一边跑一边心虚的说:
“呀,看我这脑子,忘了告诉你们了,铁鼠的心铁不仅是宁死不屈,它们是抱团居住的,只要有一只铁鼠死了,另外的铁鼠就会倾巢而出,为它报仇,必将仇人撕成粉碎,要不然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罢休!”
我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情急之下更是挣断了绑着手脚的草藤,飞一般跑在了老头的身前,老头目瞪口呆,我吐出嘴里的草叶:
“看什么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