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低下头吟诵佛号。
“我必须见到佛陀。”
“施主何必执着。”
郎非凡朝着大雪山方向走去,僧侣将他拦了下来。
“你们这群倔秃驴,你看看头顶的太阳,流亡的人群,世界都快毁灭了,我这里还有一线希望,放我过去,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施主对大雪山了解多少?”
“一点不了解。”
“无知无畏,无相无忧。”
“别说这听不懂的。”
“大雪山是佛家净地,也是苦修之路,走出大雪山的人没有愿意再进去的,佛陀悄然遁入大雪山,想必他老人家已经开悟事理,心无尘垢,何必再去烦扰。”
“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吗,天下都乱成一锅粥,生民水深火热,你们就算不帮忙,也不要阻拦一个想帮忙的人行吗。”
“世间因果循坏,种了因,就要偿还果,恶因,恶果,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如是而已。”
“世界毁灭的因是什么,那些刚刚出生的婴儿又做错过什么?”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花开花败,缘生缘落,如是而已。”
“这就是你们在这里坐以待毙的理由?”
“阿弥陀佛,天行有道,自有其规则法度。”
“什么样的度能超越生的底线,必须用毁灭来偿还?”
“身是菩提树,明镜亦非台,时时勤佛试,莫使染尘埃。”
“身是菩提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诸恶莫作名为戒,诸善奉行名为慧,自净其意名为定。”
“心地无非自性戒,心地无痴自性慧,心地无乱自性定,何庸人自扰?”
“施主你是站在我们身前,还是我们站在你身前?”
“你们是站在我身前,还是你们站在大雪山身前?”
“阿弥陀佛,施主佛根聪慧,佛性通达,刚才已经通过了佛经论辩,可喜可贺。”
郎非凡心中暗道:这就算佛经辩论,恐怕知道典故的都会这么说,真是太小儿科了。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
“不行!”
“削发。”
“好。”
“还有,你带来的小女孩不能跟进去,我们会替你照顾她的。”
“她也可以进行佛经答辩啊,我们是一起的。”
“她根本不能答辩,年纪太小,没有资格。”
“大叔,我不要你也离开。”
银耳听到僧侣这么说,眼圈立马红了,她紧紧攥着郎非凡的手掌,生怕郎非凡一走了之。
“你们也看到了,她根本离不开我。”
“要么施主二人离开,要么留下小施主让我们照管,你进大雪山,二选其一,这是最大限度的容忍了。”
郎非凡无奈,知道犟不过这群秃驴,只好低下头和银耳商量,银耳这次干脆,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捂着耳朵,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好好好,我们不去大雪山了。”
“阿弥陀佛,施主。”
僧侣话还没说完,郎非凡给他一个眼神,在他耳边悄悄道:
“我先把她稳定下来,到时候我偷偷的进山,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能行?”
“出家人不打诳语。”
郎非凡带着银耳来到僧侣们的住处,银耳睡着后,郎非凡进行了剃度,头发一片一片落下,长而杂乱,郎非凡这才想起来,自从四月底从洛州出来,都没有剪过头发了,郎非凡又想起米粒乌黑的长发,郎非凡剪完头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似乎看到是米粒在镜子中对着自己微笑,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到的是青铜质地的坚硬冰凉。
“你们现在还有食物吗?”
“有的,存粮够三个月的时间。”
“还有存粮?”
“僧侣在北疆的地位很高,和平时期香火供奉都会存储起来。”
“你们倒挺好,不愁吃穿,也不用干体力活,每天念念经,耍耍嘴皮子。”
“施主说笑了,僧侣也有自己经营的农场,同时还要保卫一方水土的安全,当然那时候还有天地元气,我们还高高在上。”
“你们平时都吃些什么?”
“斋菜,素食五谷杂粮。”
“我带来的小姑娘很能吃,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她,她哭的时候,做点好吃的给她能行吗?”
“施主放心,就算不吩咐我们也会竭尽全力的照顾好小施主。”
“我说是做好吃的能行?”
僧侣笑笑,他的脸型很好看,笑起来也风度翩翩,让人错以为是有太阳在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