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彤云四合!
正是一年中最冷时节,临冬城出奇的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洒满天空,有几个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一个卖红薯的小老头正蹲在街角,不住的跺脚来驱赶心中的寒意,“这样的天气大概是做不成什么生意啦,哎,回家去又要被我那老婆娘骂啦,”他虽然嘴里嘟囔着,嘴角却挂着温柔的笑意,正要收拾箩筐离开。
却看见拐角处过来了几个黑色的影子,走近了一瞧,四名劲装结束的汉子正簇拥着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这大冷的天竟还拿着一把折扇,一行五人晃晃悠悠的踱着步,老头儿福至心灵,突然大喊一声,“热腾腾的烤红薯啦!”“又香又甜的烤红薯啦!”
“得,给我来一个,给您钱”,“哎呀,客官,要不了这么多”,“没事,爷有钱,任性!”跟着的四个保镖护院嘴角一阵抽搐,小少爷的确是挺有钱的,可有必要逮谁就跟谁炫富吗?一个卖红薯的,有意思吗?有意思吗?龙心鄙视的看着四个跟班,“哎,寂寞啊,有谁能跟哥有一样的精神层次?”“有谁能体会这种装逼的快感,难道我真的要称霸装逼界了吗,无敌最是寂寞啊!”
其实可不能怪龙心小少爷,实在是身份跳跃太大,龙心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三流的大学生,如假包换的原装本土生产**丝一枚,身材一般,长得跟闹着玩似的,又没什么钱,本来觉得此生已无望找到女朋友,已经决定投身佛门孤独终老,谁料到机缘巧合下在玩电脑游戏时竟被雷給劈到了现在这个大陆,别了我的父母,别了马克思列宁主义.....龙心除了想念父母,表示没有什么不适应,“原来本人更适合做高富帅啊”,某人心里这样想到。
龙心于是便开始了堕落腐化的道路,好在毕竟是背过八荣八耻的人啊,什么强抢民女啊,欺男霸女啊之类的事,不能够啊,咱这叫挽救无知失足少女啊,就比如现在,临冬城第一纨绔正前往怡红院亲切慰问失足少女。
七拐八拐的穿过黑黢黢的牌楼,正是那灯红酒绿的烟花之地了,虽是烟花场所,布置得倒也好生雅致,黑色楠木的匾额上三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怡红院,大厅四十四根柱子盘龙环绕,当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草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书帖,若有若无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有人披纱抚琴,红烛纱帐,光芒流转如飘雪轻盈,映衬美人明**人,清雅,妍丽,馥郁,丰腴......
种种迷人,万种风情,老板雪娘殷勤的迎了上来,“哎呀,客官里边请,姑娘们可都已经等您好久了”,待看清龙心,就像吞了个苍蝇一样,“哎呀天杀的龙小少爷,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怡红院吧”,说着便往龙心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龙心表示很尴尬,他不安的搓着手,涨红着脸弱弱的问了一句,“我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你到我们怡红院正事不做,硬是拉着姑娘们聊天,聊什么不好,硬要聊人生,聊理想,雪娘越说越激愤,小红,小花,小青陪你聊完天后,什么都不想做,整天寻死觅活,说是要去找马克思获得人生的启迪,马克思是谁呀?”龙心嗫嚅道:“一个大师”。雪娘幽怨的声音又响起了,“您真不是对面红袖招派来的?”“额,这个嘛,其实......我是被对面赶过来的”。龙心满脸黑线。
那一刹那,他有一种深切的失望,老子只是品位高雅一点,至于吗,果然是无敌啊,连这灭无数英雄豪杰于销骨无形的人间圣地都不敢收我,果然是寂寞,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正当他摇头摆尾的感慨人生,却没有注意到四个保镖护院的面色越来越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手慢慢的抚上了腰间的狭刀,对面黑黢黢的没有一丝灯火,空气中却弥漫着一丝甜香,几点腥气蔓延,淡淡的月光下仿佛隐藏着什么致命的危险,龙心看着冷汗涔涔的四人,心下诧异:“哎呦,这几个兄弟看起来挺强壮啊,怎么会虚成这样啊”,看来这烟花之地果然隐藏着大凶险,不宜常来啊。
只听四个护院中的赵大高声叫到,“朋友来自何方,所求为何,可是找错了人?”龙心一回头,只看见一道弯弯延延的影子自黑暗中延伸出来,好像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这是一个多么丑陋的人啊,一张死灰般的脸露了出来,在月光映衬下尤为狰狞丑恶,一双恶毒的眼睛闪着邪异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月光本是美丽的,可是照在这丑恶的脸上,更觉得丑恶了,丑恶也成了他的武器,黑夜就是他的帮凶,这可怜可憎的人啊。
护院们握刀的手更紧了,汗液流得更急了,一股无形的杀气在这黑夜中蔓延,连龙心这种菜鸟都被冻僵了,“朋友,你叫我朋友,你也配?”嘶嘶的低吼声好像远古魔神的呼唤,又像是蛇的进攻信号,赵大与其余护院对了个眼神,今天已经难以善了。快发信号,通知家主,护院史十三急忙拿出穿云响箭,手却抖抖索索的,怎么也点不着,龙心只觉得那丑恶的脸,那邪恶的蛇一样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奇怪的是那眼神竟慢慢变得温柔而忠实,好似一条恶犬看着他的主人,“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