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乱想间听见一声惊呼,原来幽冥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三人的面前,大师兄迷惑不解问道:“这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请问有何赐教?“
幽冥姬冷冷的说道:“赐教不敢当,不过你后面那个人是我的,你要带他走,需得问过我愿不愿意。”
那左姓青年看见幽冥姬长裙飘飘,黑发齐腰,背对着阳光,两只眼睛好像极夜冬湖里的寒星点点,美艳得不可方物,早已经按耐不住,直接从白鹤背上飞身而起,高叫道:“既然如此,想必姑娘定是厉害无比,白鹤观三代弟子左清请教。”他见这姑娘美丽动人,飘然出尘,一有表现的机会便跳出来,显然是存了卖弄的心思。
大师兄缓缓摆手道:“这位姑娘,我们对龙小兄弟并无恶意,只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他商议,还请姑娘行个方便,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白鹤观的地方,只管招呼即可。”这大师兄乃是白鹤观三代弟子中最为机敏智慧的一个,更兼早些年随师父在俗世中历练,对人情世故最是通透,因此这次白鹤观才会放心的派他们出山来。
这一番话柔中带刚,看似有所让步,实际上是抬出了白鹤观这座大山来警告对方,一般的对手往往听到白鹤观这三字,不说立时退避三舍,也是肃然起敬,礼让三分,可对面那姑娘却好似浑不在意似的,轻轻的冷笑一声,“白鹤观,好大的名头,也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欺世盗名的小人罢了。”言语之中大大的不屑,轻蔑之情溢于言表。
那大师兄闻言,却仍然是不愠不怒,依然淡淡的微笑着,的确是涵养极高,可尖酸刻薄的左姓青年与那憨憨傻傻的青年听了有人贬低自己所在的宗门,未免心中老大的不以为然,因为往日里颐指气使惯了,而宗门与弟子之间,往往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那些小门派的弟子遇见白鹤观的人,无不极尽谄媚之能事,吹吹打打,捧上老天,此时见到有人居然如此狂傲,不由心中有气。
那左姓青年冷笑一声:“我白鹤观究竟怎样,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说话间青衣一挥,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寒气森森的宝剑,这剑剑身晶莹通透,猛地抽出来,倒好像就连空气都被冻住了。
龙心担忧的望着幽冥姬:“幽冥姑娘,你大伤初愈,不可轻动,我去去便回,你大可不必挂念。”
幽冥姬白了他一眼:“要你管,你以为我是挂念你吗,只是你是我的人,若是别人轻易的便夺了去,岂不是好像我怕了他们。”她虽然仍是清清冷冷的说话,苍白的脸上却浮现了一层娇美的红晕,映着阳光下的侧脸,更显得清新可人。
那大师兄询问的看了龙心一眼,龙心苦笑了一下,摸摸鼻子,大师兄作出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声说道:“厉害厉害,佩服佩服。”转过身对左清说道:“左师弟,点到为止,不可伤了这位姑娘。”左清本来看见这姑娘气质出尘,便要卖弄自己的一身本事,如今看到幽冥姬情态之间,对龙心倒似多有情义,对待自已三人却是不假颜色,如同看待土鸡瓦狗一般。
他心中不由得妒火大炽,使出了一个剑花,道一声:“得罪了”。便向幽冥姬攻去,幽冥姬却略带玩味的看着他,不躲不闪,眼看这寒冰剑便要落到身上,龙心与大师兄皆是心中一惊,只听“铮铮”两声,幽冥姬竟用两只手指轻轻的夹了剑锋,摇头叹息道:“白鹤观,好大一坐观。”左清听闻幽冥姬出言讥讽,不由得面红耳赤,无奈使出全身力气,寒冰剑竟然不能再寸进分毫,心中不由大骇,一股巨力从剑身中传过来,将左清猛然震开,转眼之间,寒冰剑已经出现在幽冥姬手里。
这寒冰剑乃是左清的师傅水镜真人潜入寒潭砍掉寒冰蛟龙的一节触须,炼筑三天三夜方才炼成,自然珍爱非常,只是这水镜真人最最宠爱这个小弟子,因此让他携带防身,料想即使有人见猎心喜,也要考虑到激怒白鹤观的后果。此时左清失了寒冰剑,脸色苍白,面如死灰,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幽冥姬看看寒冰剑,赞不绝口道:“果然是一把好剑啊,只可惜使剑的人却.......“她说到这里却不说了,只是拿眼睛轻轻的瞄了左清一眼,左清满面羞惭,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想要上前把剑要回来,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大师兄开口道:“这寒冰剑,原是我水镜师叔的心爱之物,还请姑娘归还,在下感激不尽。”幽冥姬轻轻的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看在你这么有礼貌的份上,我就把剑还给你。”
她口中这么说着,突然手中寒光一闪,大师兄以为她突施手段偷袭,急忙运功提防,眼见一道蓝芒激射而出,却是冲着左清去的,那左清正在失魂落魄之间,慌忙之间双手解印,面前立马升起数十道冰墙,只是那看似坚硬的冰墙一旦触及寒冰剑的锋芒,如同纸糊的一般,摧枯拉朽,眼看便要利剑穿胸而死。大师兄急忙赶到身边,宽大的袖袍一挥,一股热浪从袖子中袭来,一只精致的小炉子静静的悬浮在他们二人身前,那炉子上雕着各种飞禽走兽,在半空中静静的旋转着,散发出一道道红光,与那摧古拉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