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武术受限于科技发展和法律限制,刀剑等器械使用只剩下套路表演,实战攻防已经基本上完全消失,实战对抗比赛只剩下散打还能以被严格的规则限制的形式存在于擂台比赛中。
可是墨竹的武功并不是完全来自国家正规武术学校,而是自幼就跟着师兄师弟们随师傅练习武功,因此器械功夫虽然学的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接触。只是或许是赵子龙威名太盛,作为赵子龙传人的糜琭一杆大枪使得虎虎生风,犹如灵蛇出洞。
墨竹确实空手对敌,面对这一杆大枪在糜琭手中抖出寒芒点点,墨竹根本无从近身。说起来是两个人比试武艺,其实是墨竹被糜琭追着满校场逃窜。所幸墨竹体态轻盈,她的轻身功夫却比糜琭高明太多,因此一时倒也不怕被他追上。
校场中,一个女人在前面慌不择路地拼命逃跑,后面一员小将手持长枪杀气腾腾的拼命追,围观的蜀兵包括被揪耳朵的那位无不面面相觑,当兵这么久了,何曾见过这等荒唐之事?
墨竹跑了一阵觉得不是个事,美目瞄向蜀兵们,又想故技重施,想要用蜀兵做肉盾先打乱糜琭的枪势再作打算,谁知墨竹几次三番救人耳朵被蜀兵们记在了心里,不论是谁看到这个妖女靠近自己,全都捂着耳朵远远躲开了去。
墨竹在糜琭的追杀下躲闪腾挪,忽然看见辕门拐角里一个蜀兵正捂着双耳看着她傻乐,正是已经被她揪过两次耳朵的那个蜀兵,墨竹一个箭步就冲到他跟前,伸出两根手指就往他眼窝里插去。那蜀兵大惊之下,本来捂着双耳的手情急之下赶紧捂住双眼。谁知墨竹却嫣然一笑,手势一变,再次揪住了他的耳朵。
战斗到此结束,糜琭为了避免误伤而使得招式露出了空挡,墨竹乘机欺身而进,伸手在糜琭的喉结上摸了一下。糜琭只觉得喉头一凉,顿时停了下来,有些愤愤地看向墨竹。怪她用这样无赖的招式吗?人家可是赤手空拳对自己的长枪啊。
“精彩精彩!”
墨竹和糜琭同时循声望去,确实辕门外站着一名白衣青年正一脸微笑地看向这里。
“阁下是谁?为何窥视军营?”糜琭心道今天什么日子,为什么老是有人往军营里跑?
“吴县陆逊拜见糜小将军。”那白衣青年抱拳一礼,糜琭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如今孙刘联盟,而且还有姻亲,而来的人是东吴陆家少主,糜琭也不得不给些面子。
“原来是陆公子,久仰大名,不知大驾光临鱼骨渡所为何事?”话当然是月冠冕堂皇越好。
陆逊见他一介武人却文绉绉的样子不觉一哂,“家中长辈偶然得知贵军少主被困当阳,令我前来报信,没想到刚刚上的岸来就看见少将军与这位姑娘精彩绝伦的演武,竟情不自禁喝起彩来,以至冲撞了少将军,还请恕罪。”
不等陆逊慢慢悠悠地把话说完,糜琭却惊叫起来,“你说世子殿下被困当阳?是曹兵南下了吗?你可有真凭实据?”说完瞪圆了双眼盯住陆逊,好像只要一个不对,就要用手中长枪在他身上戳个窟窿。
听了这话,墨竹忽然觉得有些愧对刘禅,刘禅这一路上对自己和清女其实还算不错,自己却在刘禅危难之际离他而去,这时见到糜琭如此关心刘禅安危,虽然也知道那时他职责所在,心中也不禁像道,不如就让他带兵去接应刘禅,加上陈到、白毦兵和关羽的校刀手,刘禅的生命安全应该还是能得到保障的。
“我就是从乐乡逃出来的,我能证明这位陆逊所说的是真的。”
墨竹说完看了一眼陆逊,却发现他正在似笑非笑地顶着自己看。
“甲队丁伍伍长何在?”糜琭突然爆喝一声。墨竹和陆逊都被吓了一跳。“属下在。”墨竹一看却正是刚刚三次都被她揪住耳朵的那个蜀兵,这时却一脸神色肃然,跟刚才一比简直判若两人。“带领你们丁伍快马加鞭往南郡去,拿我的腰牌面见太守大人,将消息禀报给糜太守,请他速发援兵。”说完解下腰牌递给那伍长,伍长领了腰牌就去召集部下去了。
糜琭看了看陆逊,“多谢陆公子远来传讯,还请陆公子这便回转江东去吧。”虽说是盟友,可也毕竟不是一家人,糜琭已经开始下逐客令了。
陆逊并不生气,任然笑眯眯地,“敢不从命?”说完转身离去。
糜琭转身又看了看墨竹,“姑娘也请回吧。”
“走就走。”墨竹也转身往辕门外走去,不是墨竹放弃打探清女祖母的消息,而是觉得清女的祖母根本不可能在这个小小的鱼骨渡军营里,按理说自己在这里闹腾了半天,对方早该出来了,可是现在连个屁都没有,显然自己被骗了,只是不知道大宝是不是也跟他们一伙的,若如此清女就危险了,想到这里墨竹暗骂自己太大意,加快了脚步往清河村赶去。
“姑娘何去匆匆也?”墨竹一愣,有些不解地回头看了看说话的人,正是刚才来报信的陆逊,这么一看,墨竹忽然觉得这个陆逊有些眼熟。
“你是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