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此等上好佳酿了。
微微侧头,举手端起,酒杯微晃却未曾洒出。
酒还未入喉,秦文士已然微醺。
覃浪笑了,他觉着这一幕好像和那道和煦的阳光一样醉人。
这时,覃浪忽然觉着眼角寒光一闪,一道凌厉的杀气凶狠扑面而来。
久在军营历练,那份生死之间的距离很是清楚。
这不过一线之隔,生与死,光明与黑暗!
胸口处那血螭龙纹陡然灼热,一股充沛力量只不过瞬息就布满全身。
想也不想地酒杯飞出去抵挡那亮晶晶的飞来之物,同时低头侧身,他的身体几乎用一种不可能的角度发生了扭曲,这让人都觉着眼前一花,覃浪的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
于电光火石间瞅见那飞来的锐物为一柄飞剑。
剑身细长,四面开刃,形如一把方锥,可覃浪知道那绝对是飞剑!而且品阶绝对不低的灵剑!
剑是灵剑,一击不中立刻回转身体,而后一个翻转如有看不见的人手掌控,那冰冷的剑锋横向斩向覃浪,覃浪坐在凳子上无法起身,他立刻直接放空身体,直接平躺而下,这在战场上名为:铁板桥。
飞剑见二击不中,立刻一拧身直接电射而回,在回转的过程中,看似不经意地直接从秦文士的太阳穴对穿而过,一飙鲜血直接溅射入了那杯装满了梨花白的酒盅里。
鲜血在酒盅纯净的酒液中迅速荡漾开,让刚才那被澄净透明的梨花白变成了一杯鲜红的血酒。
覃浪没有动作,可他知道麻雀动了,他不用交待该干什么,麻雀一定知道。
果然,门口一直托碗乞讨的麻雀一个翻身就直接追那柄飞剑而去。
不能逮住那枚飞剑,至少知道它来得方向。
酒肆里的人们这会儿才爆发出一阵惊惶的喊声。
人们都第一时间扔下手中杯想要逃离这是非之地,可覃浪却知道他不能逃,也逃不走!因为他听到了街头的马蹄声。
在京都能策马飞奔的除了那些官员以外,想来只有提刑司的人了。
身配灵刀,身上披风烫金大字“刑”随风呼啦啦作响。座下宝马神俊,四蹄如风一下子就奔至酒肆门前。在这队人马后居然还有一辆乌黑的篷子的两匹马拉得囚车。
而此刻的秦文士的头颅流出的鲜血才刚刚变得粘稠。
覃浪无奈地端起那杯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梨花白,他皱着眉头徐徐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饮完,他闭上眼,细细感悟那血腥气中所蕴含的淡淡真元。
这真元一般分五类,金木水火土!
任何蛛丝马迹都是能找到凶手的机会。
覃浪几乎能知道以后的剧本,如果是有人刻意陷害自己!那么这么多酒客里一定有传递消息的人。秦文士就是那时候被人盯上了。只是因为他说到了螭龙!
也正是这些内应他才被飞剑杀人!
他本来是目标,可他躲过了杀劫,那么秦文士就一定得死。
这真元是金属性的。那柄飞剑绝对不是他十剑门的产物,他知道这种方锥形的灵剑所刻画的封印真元的阵纹。而且他也同样知道这是制式飞剑!这而且是大内专供,一个能用制式飞剑做本命飞剑的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覃浪的眼中冷光投向了那高耸入云的镇妖塔和被黄墙围上的钦天监的大殿一角。
那一角飞檐上蹲踞着一个怪兽的坐像,覃浪知道那是狻猊的神像。
十三骑到了酒肆门口整齐划一地停下。
当先的一名捕头手扶刀柄走入了酒肆,而其余众人要么维持周围的秩序,要么就将酒肆逃离的酒客一个个又赶回了酒肆内。
覃浪放下杯子也想按照那些官差所指的酒客中去,可那捕头一横手拦住了覃浪。
覃浪看着这个面色不善的捕头没有说话。
捕头绕着扑倒在酒桌上的秦文士的尸体一圈,而后一摆手示意手下对覃浪进行搜查。
覃浪身畔的惊涛剑被两名官差递给了捕头。
那领头的捕头抽出宝剑,而后在秦文士的脑壳部位比划了下,而后微微用力,覃浪的剑刃尖端就刺入了秦文士的伤口处。
“你!”覃浪怒喝。
而旁边的两名官差立刻对着覃浪肚子就是两拳,覃浪本来想挣扎,可随即他还是放开了身体受了两拳。
没有阻挡这带着真元的两拳,巨大的痛苦让覃浪直接如虾米似得弓起了身躯。他的额头也泛起了细密的汗珠。
覃浪看着那捕头,可捕头只是捣烂了伤口后就将覃浪的剑送回了剑鞘。
“所有人都带回衙门!”捕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手提着覃浪的惊涛剑施施然离开了酒肆。
酒肆所有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