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蹑脚来到门外,从怀里摸出一枚竹管,插入门缝,吹出一股白烟。
御三郎授意手下拖住乌晋,将他灌得不省人事。初时他也不敢在酒里动手脚,害怕乌晋察觉。但外洞人多眼杂,酒酣耳热之后动点手脚十分容易,总之不能让乌晋清醒着进洞房,捷足先登,成其好事。
这烟气和阿缟饮得醴泉俱无药性,但二者相忌,饮罢醴泉再嗅入烟气便会手脚酸软,无法动弹。
搁在平时御三郎也不想出此下策,但如今乌晋找上门来,不使出点非常手段,恐怕是留不住阿缟了。
御三郎等了片刻,侧耳倾听,一丝动静也无,才用短刀橇开门闩,推门而入。
御三郎阖上房门,适应了一下房中黑暗,只见石床上帐幔低垂,人影依稀可见。
御三郎缓步靠近石床,拉开帐幔一瞧,阿缟和乌晋并肩而卧,看样子睡得甚熟。
御三郎心头掠过一丝妒意,拍了拍乌晋的脸颊,冷笑道:“便宜你小子了。”
乌晋躺在外面,不方便御三郎下手,眼见乌晋睡得甚沉,御三郎将他拖下床来,丢到一边。搓着手掌心花怒放,探手朝阿缟水嫩的面颊摸去。
“公主,等急了吧,亲夫君这就来疼你。”
不妨阿缟忽然睁开清亮的眼眸,清叱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御三郎大感愕然,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没有……”
“没有什么?”
阿缟翻身坐起,她身上的衣服纹丝不乱,看来并没有就寝的打算。
“没什么。”
御三郎如何会挑明他自己做的龌龊事,讪笑道:“公主,你怎么没睡?”
“我在等你呀。”
阿缟绽唇微笑,陡然多了几分柔媚之感。
御三郎心头一轻,讶然道:“莫非公主知道我会来?”
阿缟轻啐道:“你这个下+流胚子,我用脚指头猜也知道你没安好心。”
御三郎嘿然笑道:“乌晋来势汹汹,他又是乌江神的儿子,我虽然不怕他,总不能让他毁了我的家业。我对公主一往情深,这新郎嘛自然还该我来做。”
阿缟淡然道:“我知道你的名声并不好,就不必拿这些话来哄我了。”
御三郎忙信誓旦旦的道:“我对公主之心天日可能与你相比。公主只要肯嫁给我,我保证对你忠贞不二。”
“想我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阿缟口气缓和,御三郎顿时心喜若狂,忙道:“公主可是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