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2章 斗琴(2 / 3)

月老志 风斯在下 4456 字 2017-09-12

时的白话便是以通俗小说为范式,和口语即方言土语还有相当的差距。将方言土语写成文章虽然行不通,今人却反其道而行之,用官话来消灭方言,此举甚属无谓,方言鲜活的表达能力是官话不具备的。

有些文言中弃置不用的字反而在方言中流行,只是世人并不察觉罢了,这也可见文字语言并没有新旧之分,不过是一种使用习惯罢了。

当初白话诗和白话文势挟风雷,一举夺得文言诗词的正统地位,今时白话文已大得成功,白话诗却日渐尴尬,这也是时势使然。

白话在智识普及上却有优势,虽然做不到方言土语那样,到底推行了官话。诗却不然,诗三百和乐府虽说多出于劳人思妇之手,却经过文人润色才得以流传。自从屈原作《离骚》之后,诗人成为极高的声誉,素来受文人的尊崇,经过唐诗宋词的高峰,更和小说、戏曲分道而驰,一则传播于市井之间,一则成为文人的精诣,易学而难工,本不易为。

白话诗剽窃西洋诗的皮毛,不但和古诗词关联甚少,也未能继承西洋诗的范式,本来就是一个怪胎。而且诗词的主要功用是传情达意,古人称,‘唐诗主情,宋诗主理’,虽然是笼统之谈,唐诗注意言志抒情,宋诗喜欢说理,也确有此种倾向。人类总是情感先发达,之后才是理智。

但是理智之人便少些趣味,宋诗虽是唐诗之发展,在这方面确实大为不如。白话讲究的是明白如话,这在说理议论上有其长处,在感情传递上就没什么优势了。

文学语言作为一种艺术,往往有独特的美学特征,是以不管是西洋诗的转译,还是古诗词的转译,都会破坏诗词中的情感和美感。

所以一涉及到这两方面,转译便会出现很大困难。前贤曾说,最好的翻译应该是原作者用另一种语言来创作。

其实一些理性发达的作品,像小说和论著,只要意思转译准确,还影响不大,诗词、戏曲之类的韵文,在传情达意上就非常困难了。一种语言的词汇合辙押韵,转译成另一种语言必不能恰好也合辙押韵,除非在揣摩原著的基础上自为创作,否则必然是邯郸学步,不忍卒读。

白话文和白话诗一成功一失败,皆有其深刻的根源,并非人力所能成就。

仙界道术昌明,讲究还政于民,君主时代还要择选保傅严格教导储君,政由民出,自然也需要一番启蒙教育。

启蒙教育的关键是理智的发展,孟子说,‘梓匠轮舆能与人规矩,不能使人巧’,规矩绳墨就是道德律法,‘巧’则是理性思考,这当然很难。

理性思考就需要知道为什么,而不单是如何做。所以绝不能一味的迎合受众,否则只会适得其反,流于迷信。

…………

诗词、文章、音乐之所能夺人心魄,感人至深,便是因为其中皆暗含神理,非常人所能窥测。

有弦之琴能用琴弦弹奏出美妙乐章,无弦之琴就只有牵合风云变化,来引动自然之威。

御东极和孟姜急速在琴木上拨弄,琴木上灵光浮动,焕发出强大的威能。

孟姜的古琴虽不及扶桑琴,她是雷神之女,修为不凡,就算不用琴音调转,亦有引动天地之威的本事。

御东极眉头深皱,他也是骑虎难下,和孟姜虽只用琴音试探,‘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孟姜是雷泽之人,已是无可怀疑。

雷泽是雷神的居处,外人难觅路径。但雷神是四象八神之一,威名赫赫,御东极也不想招惹雷泽之人。单是一个孟姜,放她出洞也无不可。

但孟姜玉手虚拨,古琴上灵光升腾,挟着一股肃杀之气。高手相争容不得心慈手软,御东极不敢松懈,只得催动灵力,奋力抵御。

他二人都是炎方少有的大高手,手上的古琴又是法宝,扶桑琴尤其厉害,炙热的炎气催带出来,众人顿觉得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桀骏和乌晋被御三郎背后偷袭,受伤颇重,幸好他们皆有不俗修为,不至于一击毙命。

“大哥,你怎么样?”

阿缟趁机抢上前去,帮桀骏擦去唇角血迹,招呼鬼卒上前搀住,“你们快带我大哥出洞。”

“这个御三郎真不地道,老子非把他脑袋拧下来不可。”

桀骏咳了两声,犹自愤愤不平,他也是太过掉以轻心,信了御三郎言语,不但被生擒活捉,也差点命丧他手。

“好了,先逃出去再说。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阿缟紧盯着御三郎,提防他出手拦截,催促桀骏快点离开。

“不行,咱们一起走。”

桀骏也知眼下处境危险,好不容易见到阿缟,自不愿独自逃走。

“好了,你要是不走,我可走了,不管你了。”

阿缟和桀骏感情不错,桀骏唤上乌晋前来救人,阿缟也颇为感动。

“别,我走就是了。那你小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