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应命,告辞出去。
“我现在要去巡视各营,失陪了。”
殷枭是三大护法中修为最高,作战经验最为丰富的。这一点确非卫振衣和黄霸可及。
殷枭离开后,黄霸叹息道:“洛令使,我知道你很关心洛公子的下落,但是他和眠鹤暗通消息,泄露我教机密。证据确凿,而且他本人供认不讳,本护法只能秉公办理。还望令使以大局为重,不要让兄弟为难。”
洛咏言心头暗骂,强笑道:“洛晖是我侄子,他和我教不是一心,本使也甚感痛心。不知道护法方不方便让我见他一面,我会劝他主动招供,定不教护法为难。”
黄霸笑道:“我也知令使离家多年,对洛公子的所为定然全不知晓。令使见他一面也好,洛公子是个聪明人,可莫要自寻死路才好。”
洛咏言听黄霸答应下来,悄然松了口气。她知黄霸既然咬住洛家,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实情如何,也只有见过洛晖方知端末。
黄霸前脚离开,洛咏言叹口气道:“我先去看看洛晖,这孩子也是时运不济,落到黄霸手里。”
殷枭突然到来,怀挟金乌令信,接掌军务。卫振衣这个代教主形同虚设,儿子又落入黄霸手中,这可真是祸不单行。
“老教主派殷枭前来,接掌军务,莫不是信不过我?”
卫振衣是新文礼一手拔擢,也是他的心腹爱将。新文礼被流放之后,朝廷严厉打击金乌教,卫振衣受命于危难之际,率众在罗刹海市起事,打开局面,应该说居功至伟。新文礼忽然派殷枭带着金乌令信而来,权柄还在卫振衣之上,不容他不多想。
洛咏言宽慰他道:“老教主知道你行事谨慎,带兵打仗自是殷护法更为胜任。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洛咏言暗暗摇头,现在大权旁落,卫振衣有自危之心,洛晖又落了一个私+通外敌的罪名。卫振衣更不敢公开两人的关系。
“我去看看晖儿。”
洛咏言欲言又止,她没有告知卫振衣,洛玄音来了总督府。卫振衣神思不属,也没有注意洛咏言的异样。
洛咏言招呼明钦出了总督府,黄霸的车驾就在门外等候。
洛咏言和明钦坐在飞电车,跟在黄霸后面,一起前往他的公所。
黄霸掌管钱粮配给,他的公所原是城中一富户的府宅,此人家财万贯,有许多奇怪僻好,积书尤多,倒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但他对金乌教深恶痛绝,曾作文痛骂金乌教种种泯灭人性之处。黄霸怀恨在心,攻占海市城之后便罗织罪名将他处决。
黄霸将洛晖关押在府中,还算以礼相待。
黄霸引着洛、明两人来到后院关押洛晖的地方,指点道:“前面就是了。两位可以自己过去。”
“有劳了。”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洛晖落入黄霸手中,有通敌罪名。洛咏言对黄霸自然颇为客气。
院中有护卫看守,戒备甚严,洛咏言来到门前,亮了一下令牌,吩咐道:“开门——”
守卫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开锁。洛咏言能来到这里,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洛晖听到锁头响动,扭头往门口望来,就见洛咏言和明钦一前一后迈步而入。
洛晖对洛咏言不太熟悉,但洛咏言和洛玄音是同胞姐妹,相貌颇有几分相似之处,看起来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晖儿,你受苦了。”
洛咏言见洛晖手上带着锁镣,不由心头凄然,直欲落泪。
“你是”
洛晖看了看明钦,面露疑惑之色。
洛咏言苦笑道:“我是你小姨呀。你娘可有跟你说起过我?”
洛咏言离开罗刹海市的时候,洛晖年纪尚小,可能也没有多少记忆。
“小姨?”
洛晖脑子不笨,多少也能猜出几分。
“你是金乌教的人吧?你们金乌教欺侮良善,哪里有义军的样子。”
洛咏言怔了一怔,金乌教为了邀买人心,对于城中富户确实极不友善。这些富户固然有为富不仁的,也不乏勤苦经营,积攒起来的家业,他们不肯乖乖上交田产,冲突在所难免。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就算对我教不满,也用不着认下私+通外敌的罪名呀?”
洛晖淡然道:“人家证据确凿,我认与不认又有何区别。认下来也可免受皮肉之苦。”
洛咏言心头暗叹,她也知道黄霸不是善男信女,他要整治洛家和一干富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洛晖不承认也没有说理的地方。
“那封信到底是不是你写的?”
洛咏言有些怀疑洛晖是不是真有暗通眠鹤之心。
洛晖漠然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洛咏言微愠道:“洛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