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帝重重咳了两声,挥了挥手,不愿和金持国争辩,“你先退下吧。”
“陛下,”
金持国纵然是道术大家,修为绝顶,可叹圣心难回,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苦苦哀恳,“望陛下三思,以江山社稷为重。”
末帝神情木然,“太傅,此事全是朕一人之过,与皇后无关。还望太傅网开一面,不要为难于她。”
末帝也知金持国人如其名,乃是国之拄石,金翅族今非昔比,他自命并非昏庸之君,如若因为此事落下恶名,金翅族的复国大业必将付诸流水。
金持国双目垂泪,忽然动手摘去头顶乌纱,长叹道:“微臣年迈,不能再辅弼圣上,乞请骸骨还乡,望陛下恩准。”
“太傅,你……”
末帝惭忿交加,心知今夜之事定然让金持国对他失望透顶,他在金持国跟前一直是一个谦虚好学的有为之君,君臣齐心,都以为眼前的困境只是生不逢时,只要把握机会总有拔云见日的一天。
“太傅,你说要辅佐朕完成复国大业,恢复我金翅鸟一族的荣光,难道你都忘了吗?”
“臣不敢忘。”
金持国忿然道:“但陛下如今所为,无异于缘木求鱼,复国大业只能是梦幻泡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