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事。就算他抛弃一切精神享受也未必能治理好国家,两者似无多少必然联系。
才艺归根到底就是一种精神愉悦,但好像先贤们都十分反对。不但儒家说什么逸豫亡身,道家更要弃绝声华,绝巧弃利,墨家、农家一个以自苦为极,一个躬亲稼穑更是不必说了,法家要驱民于战斗,似乎只有皇帝才有声色犬马的空间。
但事实上呢,好逸恶劳就像水往低流,顺之易而挽之难,而且文明的演进似乎也离不开这些东西。
仙界从事于直接劳动的人少了,因为感知能力较强的缘故,娱乐的能力自然有所提升。但是遗憾的是百数十年来仙民并没有造创出很有价值的艺术形式和内容。
当然这和魏党的操控有一定的关系,魏党的修养之差在文明史上都是名列前茅的,而且他们强调艺术为权贵服务,根本背离了艺术的特性。能好才见鬼了。
中夏历史上有那么多辉煌灿烂的艺术形式和作品,没有哪个是专为权贵服务的。有人或许会说诗词、戏曲、琴棋书画都是精英阶层的活动,但事实上这些东西都没有门坎的,有的人为了吃饭放弃艺术,有的人为了艺术放弃吃饭,要说艺术有门坎,就是需要把艺术放在吃饭或物质享受之上,才能有所成就。
这当然是很要命的事,很多人饭都吃不饱读什么书,玩什么艺术呀,所以只有士大夫阶层习艺的条件更优越一些,但这保不了他能有所成就。
世人总是艳羡别人的艺术成就,但就算让你投生成杜甫、怀素、陶渊明,结果只怕还是让世上多一个庸人。
古人说‘修辞立其诚’,这大约是一切艺术的开端。
霍老板以前还有一个名满天下的角儿,本来也带着本色派的色彩,可惜立身不牢扎进随时派去晚节不保。相比之下,还是霍老板难能可贵。百数十年来,艺林中已经很少有他这样宠辱不惊又能扬名立万的人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