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聪明伶俐的,不过你这个兄弟呆头呆脑,实在让我为难。本门例行法会都要较量一些术法,老祖若是高兴还会加以点拨。你俩可不要堕了我金字一部的威名。”
金燕子见明钦无精打采的,不由暗自皱眉,若不是晏轻舞送了许多精石,她可不想收留这样的人滥竽充数。
晏轻舞瞄了明钦一眼,哑然失笑,低眉顺首的道:“大师姐放心。我俩从小学过一些吐纳炼气的功夫,不是小弟夸口,寻常的武师还真不怎么放在眼里。”
金燕子瞄了瞄她风摆杨柳的身段,显然不怎么相信,摆手道:“得了。我先给你们安排厢房住下,正好今晚就有一场法会,你俩且随我开开眼界。”
“是,是。”
晏轻舞不迭答应,跟着金燕子来到内院,此间房舍众多,操场上列队站着许多道士打扮的门徒,一拳一脚。踢打的齐整划一,虎虎生风。
入室弟子毕竟是花了大价钱,又大多居于管事的位置,住房条件还算不错。晏、明两人分配到一间独立的厢房。虽然空间不大,倒也陈设齐全,窗明几净。
送走了金燕子,晏轻舞盯着明钦端详了片刻,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明钦无可置辩。将床上的被褥垫了垫,和身躺了上去。
晏轻舞咯咯笑了一会儿,见明钦双目微阖,甚是安闲,不由止了笑声,腰肢微拧坐到床畔,瞄着他看了片晌,明眸中露出一丝狡黠,倏地探出手指捏住他的鼻子。
明钦知道晏轻舞坐在近处,听她不声不响本还有些奇怪。忽然觉得鼻翼一紧,呼吸不畅,连忙睁开眼睛,捉开她柔嫩的纤手,“做什么?”
“谁让你不理我。”晏轻舞卟哧一笑,绞着衣角甚是得意。
“走这么多路你不累吗?容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明钦对绑架金燕子的事没什么兴致,只是碍于晏轻舞的情面不好远走高飞。灭法老祖经营有年,九皋观如同龙潭虎穴,凶险非常。难得晏轻舞兴致弥高,一点也没有临深履薄的觉悟。
“哪里累?我给你捏一捏。”
晏轻舞伏到明钦身边吹了口气。居然像个讨巧的丫鬟似的伸出葱玉的十指在他肩头按揉起来。
明钦大感讶然,发觉她拿捏的极有分寸,一点也不像没服侍过人的样子。想来她能得到祖龙帝后的眷宠,这些功夫平时肯定没少做。这都是姜琳、姬寒不屑一顾的。晏轻舞却能驾轻就熟,孰得孰失还真不好说。
“怎么样,舒服吗?”晏轻舞轻啮娇唇,眼眸中满是动人的意味。
“重一点。”明钦偷眼瞥了她一眼,干脆翻身趴到被褥上,老实不客气的道。
晏轻舞粉唇微努。心说你还真把我当丫头使唤呀。念头转动,手下就增了几分力道,她是何等的本事,倘若贯注真气,金铁也能抓出痕迹。
明钦闷哼一声,被她抓得肩骨生疼,心头暗自苦笑。
“怎么了,是不是还不够重?”晏轻舞凑到明钦耳畔笑吟吟的问。
“好了,我不累了。师姐有什么吩咐,小弟遵命就是。”
晏轻舞谲诈百出,有时候让人觉得可恨可畏,骨子里却有种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的味道,只是被她掩饰的很好,若非真情流露往往体会不到。
晏轻舞伏到明钦胸口,幽幽叹了口气,舒展莲藕般的双臂环抱住他的腰肋,轻声道:“我也不要你赴汤蹈火,不要你出生入死,就这样抱一会儿就好。”
明钦听她低语徊柔,不由触动情肠,不管这话是否出自本心,至少这一刻无比的真实,足以让他放下一切防备,沉溺于她精心编织的情网中不可自拔。
可能晏轻舞容易给人一种机巧多变的感觉,是以伊始明钦就想对她敬而远之,纵或她的所为都是出于真心,这份情意却像是饮鸩止渴,总有一丝捉摸不透的感觉在,很可能一个行差踏错,就万劫不复。
…………
明钦看着伏在怀里的晏轻舞,真是个肤若凝脂,美艳无双。然而她若是换一副神态,又成了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言语气度几乎毫无破绽,不知根底的着实雌雄难辨。
明钦心里头胡思乱想,身体却一毫不敢妄动,渐渐觉得四肢有些酸麻,晏轻舞双眸紧闭,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正感无计可施,门外却来了不速之客,来人在房门上砰砰敲了几下,呼喝道:“有人吗?大半天锁什么门呢?”
明钦松了口气,晏轻舞也仰起俏脸,坐直身子,若无其事的整理衣裳。
“我去看看。”
明钦看她脸色不太好看,心中微感惭愧,收拾心事快步走到门后,回头一看晏轻舞翘起大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派头,方才拉开门闩。
门外站着三个锦衣绣袍的青年,面貌虽不甚丑怪,神色却大是不耐,上下打量了明钦一眼,不由分说的簇拥进来,一看床畔还坐着个丰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