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也难为了他。
“我知道你来王城上下打点定然需要不少钱,我这里有一点积蓄,不够的话我再帮你想办法。”
孟少通说着从衣底翻了半晌,摸出一叠银票,看起来数目不小。
杨再思心头微软,轻叹道:“少通,你爹害怕受杨家的牵连,让你跟我断绝夫妻关系,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孟少通闻言松了口气,喜道:“再思,我就知道你通情达理。等到风头过去……”
“你听我说完。”杨再思止住他道:“你既然答应了你爹,就回去乖乖做你的好儿子吧。我是象主钦定的叛逆,你跟我来往,万一泄露出去,你爹一片苦心岂不是付之东流了吗?你这些钱还是留着觅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你我缘分已尽,从此各奔东西吧。”
“再思,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孟少通一脸苦相,他出身富室,本来没有什么真材实学,性格又比较庸弱,娶了明敏练达的杨再思难免有些自惭形秽,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的根性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没有大毅力很难有什么改变。
他本想得过且过,度此余生,哪知平地波澜,杨家一夜之间成了叛逆,孟老爷百般请托才撇清干系,这段婚姻也到了尽头。
杨再思素知孟少通只是孟氏家族的寄生虫,离开孟家他连谋生都很困难,自然不可能为了感情和家庭决裂。
两人貌合神离非只一日,自从杨家出事之后这样的结局她早有预料,这次森江带兵回京,她得了阴无涯的指点觉得杨家有洗脱罪名的可能,升起一线希望,这才登门和孟少通商议此事。
哪知孟老爷早就来到磐石城交通权贵,得知杨贯一按兵不动触犯象主的忌讳,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一早让孟少通写好休书,难得杨再思找上门来,当即逼她鉴字画押赶出府门,哪里容她仔细辩说。
况且阴无涯的计划涉及森江谋逆一事,现在象主卧病在床,情景又有些微妙。森江虽然将兵马驻扎在城外,却没有公然篡位,大概想等象主寿终正寝之后,名正言顺的继位。
“你快走吧,不然我可就要赶人了。若是让兵马司的人抓了去,你想让你爹亲自去赎人吗?”
杨再思知道孟少通畏父如虎,一提他老子立马六神无主。
孟少通一听果然不敢久呆,吞吞吐吐地道:“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