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后取出,夔牛铠、白泽铠都属于赠送的性质,只有勾陈铠借与梅吟雪未及讨还,现在又将獬豸铠留给莲香,对他的战力确实是一个不小的削弱。
“莲香自知福命浅薄,公子只管做你的大事,不必挂念我。”
莲香在巫仙派门下本是心思机巧,颇有主见的人。后来虽然遭到伏都子的迫害,还能斗智斗勇,转败为胜。如今有了明钦这个依靠,反而患得患失,儿女情长起来,回想前事,不由暗骂自己不长进。
“快别这么说。你接着休息吧,我会尽快回来看你的。”
明钦扶着莲香躺下,给她掖了掖被角,遮好帐幔,才熄掉壁灯,收拾心情拽开房门跃了出去。
阴无涯离去之后,众人虽然多有疑问,深更半夜也不好跑到墨玉夫人屋里打听,这时夜色已深,睡得正沉。
江水心和墨兰同住,旁边是江沛风的房间,由阴破军看守。阴无涯不会容许他将江家父女全部带走,江沛风可以暂且不考虑。
明钦展动身法直奔墨兰的房间而去,手掌按着房门发力一震,门闩应声而开,墨兰倏然警觉,伸手按住枕畔的长剑,喝道:“谁——”
明钦推开房门,侧身闪了进去,只见墨兰和江水心分头而卧,江水心睡得甚是沉酣,远不如墨兰警醒。
“我……”
明钦不知阴无涯会如何助力,大概只是帮他抵挡追兵吧,对付墨兰还得看他的本事,倘若连江水心都带不走,恐怕阴无涯也不会对他抱太大信心。
“做什么?”
墨兰听出明钦的声音娥眉微蹙,她无论如何想不到明钦会半夜劫人,否则大可不必和他们交换江水心。她坚卧未动,一时捉摸不透明钦的来意。
“白天见墨兰姑娘剑法精熟,方才睡到中夜,忽然想到破解之法,按捺不住,想来讨教几招。”
明钦见墨兰并未起身发难,便也不动声色。他震断房间的门闩,冷铁衣、黄子善就在隔壁,说不定已经有所察觉,一旦动起手来,不消片刻,他们就能赶至,那时就不好脱身了。只要他不出手,两人听不到打斗的声响,便不敢贸然行动。
“原来你还是个武痴。”
墨兰松了口气,修行之人遇到疑难寝食难安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她在剑术上用功甚勤,经常有这样的体会,听到明钦这么说反而有亲切之感。
“和你切磋一下也没什么,但现在深更半夜的,恐怕惊动了师傅,让她责怪。你还是忍耐一时,等到天明再说吧。”
墨兰白天和明钦斗剑没有占到便宜,见他赶来讨教便有些跃跃欲试。但是顾忌到墨玉夫人便在近处,终觉不便出手,心头不无遗憾。
明钦不着痕迹的走到床边,看到墨兰的佩剑就在枕边,笑道:“想不到墨兰姑娘如此勤苦,睡觉的时候还按着长剑。难怪造诣精深,让人自叹弗如。”
墨兰手按长剑本是防备明钦突然进攻的,听他这么一说便觉得有些杯弓蛇影,转念想到他和江水心关系匪浅,两人日间肢体交缠,毫不避讳,说不定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明公子,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咱们白天再谈。”
墨兰觉得黑灯瞎火的一个陌生男子站在床前大不自在,但她又不敢打开壁灯,否则更加说不清楚。阴破军、冷铁衣之流虽然对她颇为倾慕,墨兰听从墨玉夫人的教诲,专心修炼,对男女之事从不多想。
但她青春美貌、身量完足,自然知道深更半夜和年轻男子同处一室是很忌讳的事。
“姑娘的佩剑好像异于常制,是你们兵燹宗特别打造的吗?可否让小可一观。”
明钦故作好奇,伸手去抓墨兰的长剑。墨兰微吃一惊,急忙去按剑脊,不料明钦眼疾手快,啷呛一声将长剑拔了出来,寒光闪烁,照到墨兰雪净的面庞上,晃的她两眼一眯。
“好剑。”
手中长剑疾送,按到墨兰柔嫩的粉颈上,她霍然惊觉,想要撑身而起已然不及,看着胸前锋刃铦利的长剑目瞪口呆,气恼道:“你这是做什么?”
“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否则我的手万一抖上一抖,你可要当心脑袋搬家。”
明钦口气森然的道,侧转剑锋在她脖颈上压了压,墨兰顿觉得呼吸不畅,冷声道:“杀了我,你以为自己逃得掉吗?”
“得罪了。”
明钦看墨兰冷静沉着,他也不能真将她脑袋削下来,否则墨玉夫人怎肯善罢干休。现在没有闲情逸致和墨兰斗法,运转金刚法相在她胸前要穴猛力戳了两记,墨兰闷哼一声登时晕死过去。
明钦吐了口气,走到江水心身边拍了几下,江水心模模糊糊地醒转过来,一看眼前矗立着一个黑黢黢的身影,差点惊呼出声。
明钦连忙按住她的嘴巴,小声道:“是我。”
江水心眨了眨眼眸,拉开明钦的手掌,眉开眼笑地道:“好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