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许多周折。
小镜中夜醒来,看卧房的灯亮着,却不见江夫人的踪迹,接着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话声,忍不住出来看个究竟。
“小镜,是不是吵醒你了。”
明钦松了口气歉然一笑,小镜身上藏着一个妖灵,他本想传授一些术法,让她能够免受其害。但晏轻舞好像不是很上心,他很怕离开的时候妖灵出来作祟,加害于她。
小镜眼圈微红,带起一阵香风扑入明钦怀里,梦呓般地道:“哥哥,我是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你回来看我了吗?”
“当然。”明钦笑着拍了拍她的香肩,“在这里住得怎么样?还算习惯吧。”
小镜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乾娘待我很好。就是有一点想你。”
明钦脸颊微热,小镜穿着柔软的睡袍,贴在身上几乎能感觉到她香滑的肌肤,小镜看似娇弱,肌骨却甚是丰腻,饱满的胸脯压在胸前沉甸甸地,感觉很是美妙。
江水心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无意中扭头一瞥,就见明钦和小镜神情亲密的靠在一起,脚步重重地在地板上踩了几下,缓缓走到跟前,噙着笑道:“小镜,你醒了?刚才钦之还担心你呢,也不知你住得习不习惯,我娘有没有慢待你。”
“心儿姐。”
小镜望着江水心甜甜一笑,“乾爹回来了吗?”
“没有。”
江水心想起江沛风脸色一黯,收拾心情道:“不过已经有消息了,天一亮,我就跟娘进宫知会大姐派人救爸爸。”
“哥哥也要进宫去吗?”小镜抓着明钦的衣襟大为紧张,本来跟随明钦来江家还挺高兴的,以为可以过几天安稳日子,谁知转眼他就寻找江沛风去了,一连数日人影都见不着,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有别的事。
江水心眯着眼笑了笑,明钦这样一位大高手,又熟悉烟水别业的路径,江夫人对他极为依赖,搭救江沛风怎么能少得了他。
江水心觉得自己已经够麻烦了,小镜看起来比她还要麻烦,不过小镜生得美貌动人,又会撒娇弄痴,纵然没什么用处,单这已经让人疼爱有加了。
说话间,江夫人做好了面食找了过来,一看小镜也站在门口,微笑道:“你这丫头怎么也起来了,还好我做的多,你们三个都下来吃一点吧。吃饱了好好睡觉,先养足力气再说。”
江水心嘻嘻笑道:“我娘可不常下厨,你俩运道不错,一起去尝尝娘的手艺。”
江夫人面庞微赤,抬手在她香臀上拍了一记,赧然道:“臭丫头,就你话多。”
江水心咯咯一笑,挤到明钦和小镜中间,一手拉住一个,“走吧,弟弟、妹妹,别说我没关照你们,呆会儿可要吃饱哟。”
江夫人家室富足,养尊处优,仆从众多,大概很少自己下厨,厨艺想必也不是很好。这次回有鼻国,厨子当然得重新礼聘,眼下未得安定,江夫人只得勉为其难,自己做着吃。
几人一溜烟下了楼,围着餐桌坐定,只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玉盘,上面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
江夫人没将小镜计算在内,笑道:“钦之和小镜先吃,我再去给心儿盛一碗。”
三人中只有江水心是亲生的,委屈她一下,面子上好看,明钦和小镜也不会太过尴尬。
“别,心儿姐刚从外面回来,肯定很累了,让她先吃吧。乾娘你也坐,我去盛饭。”
小镜慌忙站了起来,跟着江夫人往厨房跑去。
一个人可能心思单纯,不懂人情险恶,但只要真诚善良,直觉会引导其做出良心所安的事。温、良、恭、俭、让诸般品质便会由此而生。
真与伪的分别并不在外表行迹上,而在于内心的认识。一切从性情中流露出的,便是真的。迫于环境勉强去做的,就是伪的。同一件事,在有的人是虚应客套,有的人却是真诚淳朴,荀卿、孟子各执一端,遂有性恶、性善的异说。
若求良心所安的话,自然是存善念,行善道。作恶不但要受律法的制裁,还要遭受冥神的诛戮。(冥神的有无非凡人所知,假如没有可以无论,假如有的话,当然以赏善罚恶为职事。冥神和天道似是而非,天道‘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不为任何意志左右。冥神则是三界的高等灵类,职司类同凡间的官府,只不过能力有所扩展罢了。)
冥神虽然不像传扬中的聪明正直,也不尽是昏聩无用,冥神的法力远胜凡人,神司的能力自然也较凡间官府优胜,所以果报之说有准有不准,就像凡间律法不尽公正严明。但惩恶扬善归根到底是人类的前途命运所系,倘若恶业膨胀到不可遏止的地步,人类覆亡、宇宙毁灭便是可以预见的事。
所以不论三界的天庭,还是凡间的官府都是以赏善罚恶为职事的,四灵的灭亡虽然在传说中,世间王朝的覆灭却是屡试不爽的。
是以作恶始终处于人类的对立面,惶惶不可终日,良心如何能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