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裙,戴一顶薄纱帽,更显得矫矫出尘,风姿不凡。
“芳惜姐——”
明钦一个飞纵落到杜芳惜身边,杜芳惜猝不及防,吓得后退了一步,拍着胸口瞪了明钦一眼,轻嗔道:“干嘛喳喳呼呼的,吓我一跳。”
“姐姐几时这般胆小了。”
明钦挽住杜芳惜的手臂嘻嘻笑道。
杜芳惜抿嘴一笑,“射术比箭就要开始了,咱们快进去吧。”
道场中设有不同的道馆,射术比试的道馆不算很大,能坐二三千人,进入观赛要有门票,这些门票早在几天前就卖光了,可说是一票难求。
不过杜芳惜是代表天南神尼来的,碧梧宫是仙道会的东主之一,自然该有她一席之位。
萧绮作为参赛选手,可以带几个亲属打气助威。赛场周围设了许多凉篷,供选手和亲属休息之用,萧绮的母亲叶芳卿和端木漪、端木伊人都坐在篷下。
明钦跟着杜芳惜走进凉篷,笑着打了个招呼,“萧夫人,端木小姐……”
端木伊人也客气的给明钦让座,看到明钦独自前来,询问道:“素姐没有来吗?”
明钦摇头道:“店里有点忙,素姨可能走不开。”
其实他是溜出来买灵犀佩,然后和杜芳惜联系,直接赶了过来,根本没有知会秦素徽。
秦素徽和杜芳惜不甚对付,明钦才不会傻得让她们经常碰面,给自己找麻烦。
端木漪本来对明钦颇为热络,上回出了那种事,她也觉得十分尴尬,好在当时明钦神志昏乱,只道是黄粱一梦,印象不深。
端木漪暗自心虚,又怕叶芳卿瞧出破绽,强笑道:“我不知道公子不胜酒力,未及阻止,才让歹人有机可乘。实在是罪过。”
“夫人不必自责。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早听说草头酒是东华国第一美酒,一时贪杯,怪不得旁人。”
事后回想起来,明钦也知道酒里被人动了手脚,他却无法断定是何人所为,用意所在。总之,对于二贤庄的人还是提起几分小心,既不亲近,也不得罪。
这时,一个青袍老者走到场中,宣布比赛规则。这射术比赛倒也简单,虽说仙道会比拼的是本身的材力,尽量屏弃法器的因素。毕竟射术已经被枪铳取代,失去了实战的价值。太过繁复的规则意义不大。
孔子说,‘射不主皮,为不同科’。各人的材力不一样,为了公平起见,比拼的是眼力和准头。
进入射术比箭的都是一时之选,很多都是道派新秀,也有精于此道的散修。
比赛分作三组,每组十多人,每人连射十箭,然后按照精准度排定名次。第一轮比试之后,会拉长靶子的距离,增高难度。最后一轮使用移动的靶子,选出三甲。
射术比的是眼力和心性,没有什么激烈火爆的场面。
萧绮被分在第一组,穿了一身戎服,打扮的干净利落。第一轮她没有使用端木漪送的复合弓,而是用的普通单弓。一来第一轮速度较低,单弓比较轻巧,更有自由发挥的空间。而且对名次的要求不是太高,只要确保进入前十,不被淘汰即可。
选手进入场中,周围的凉篷立时传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选手们倒是非常冷静,一个个面带微笑,挥手示意,显得极有风度,这大概和平常的心性修炼有关。
众人纷纷离坐而起,走出凉篷,站在栏杆后面观看。
杜芳惜扯了扯明钦的衣角,凑到他身边小声道:“今早厉师姐和我传讯,有鼻国的形势好像有些变动。”
明钦怔了一怔,许久没有听到有鼻国的消息,他不觉有了几分侥幸心理,布置阵法的事还毫无头绪,对于有鼻国的战局实在也是爱莫能助。
“怎样?”
“厉师妹说铁崖去了磐石城。师妹怀疑铁崖和森江达成了什么协议。”
厉若莘只和杜芳惜说了个大概,询问她法阵之事准备的如何。现在朝中的情景还不明朗,不过厉若莘和东原方面一直在积极备战,就算战事再起,也不至于毫无抵御之力,一败涂地。
铁崖手握重兵,一直是各方争取的对象。铁崖和象主、森江对于枕戈城的态度别无二致,都想要加强对枕戈城的控制,收缴毅人的武装,建立有鼻人的无上权威。
有鼻国的天家后裔和别种支族为数不少,只是分散在各处,不相统属,象主实行分而制之的策略,迫使他们改从有鼻人的风俗,多年来很有成绩。只有七大城邦的连民叛服不定,尚有相当的实力。
象主逃出金谷园后,在却扫城复位,又有阴无涯、墨玉夫人一些仙道高手的辅佐,金谷园为了自己的利益坐观成败,森江失去了一大臂助,顿有些日暮穷途的意思。
铁崖是象主的心腹大将,但他手握重兵,野心不小,象主被软禁之时,他迟迟不肯和森江撕破脸面,发兵勤王,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