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红色的指示灯一瞬间变成绿色,通告着仪器内的物品已经洗好,且洗液也已携带着清理出的杂质自动流走。
打开盖子,洗干净的物品被白皙的、柔软的双手像托着贡品舨的从里面拿了出来。
物品即是刚刚被摘出来的咸鱼君的心脏,被助手用手术刀刀挖开如同布匹般的肌肤后,双手合力用大指甲割开肌理,十指掰开肋骨,掐断血管——摘出来的。
没有砧板就被直接用翻转过来的托盘当做砧板,没有菜刀就用大一点长一点的手术刀来代替。
助手此刻一脸不符合年龄的慈爱表情,化身为贤妻良母,仿佛在厨房里准备制作美味菜肴,一手拿着手术刀,一手按着食物,在这白色的、寂静的手术室里。
似乎在为怎么处理食物,要做成什么菜肴而思索,在白色灯光下反射着渗人冷光的手术刀,缓慢地抚摸着食物,如恋人般轻柔。
“都行。”
一道稚嫩的女孩声音在助手旁响起,扰乱这位贤妻良母的思绪。
“肉说,不能挑食,所以,都行。”声音继续响起。
助手感觉到自己按着食物的那只手,手背上温度正在不断升高,那大概是被灼热的视线所注视的结果。
“做吗?”
两道视线交错,一道是难以置信的错愕视线,一道是纯真的、渴望的期待视线。
“不做吗?”
……
“啊,呜啊,好疼,啊啊啊……”
不管被逮住的小鬼是什么样的痛苦表情,嘴里在啰嗦呢喃着什么话语,手中的略显粗暴的动作都未慢下来。
被人扰乱了好心情的助手用着止血带将对方捆了起来,止血带紧紧地禁锢着关节,在躯体上勒出一个个深痕。
“好疼!”
“闭嘴!”
“哇啊。”
脑门被重重地弹了下,一道红印随着出现。
白色的绷带被胡乱地扯出来,助手两腿夹着对方的腰,双手拉着绷带,将闯入者的嘴巴围了几匝,紧紧地打了个死结。
“赵云,你这小丫头,是怎么进来我的手术室的?”助手通过脑内AI网络愤怒地询问着,两手抓着对方的肩膀,使对方悬空着,只能胡乱踢着两条小腿。
“推门。”
“开什么玩笑,你哪里来的权限?”
助手将白发萝莉带到门后,挂在衣架上,抓着对方的小下巴。
“不知道。”
“嗯?”
“我真的不知道。”
视线再次交错,白发萝莉眼中如湖面般风平浪静,助手什么也看不出来。
“想吃。”突兀地又开口了。
“你这丫头片子,脑子里除了吃还能想得到什么?”
“哎?”
白发萝莉停止挣扎,两条腿一起温驯的并拢,垂下头,双眼闭上,陷入沉默。
双方通讯中断。
“真是……”助手松开了手,回身重新准备料理食物,不打算再理会小吃货。
“可以的话,我想吃烧烤,我口袋里有孜然,麻烦你了!”
脑海里又突然响起了对方的话语。
“嘭!”
门被踹开,白发萝莉被助手一把拎着衣领丢了出来,在空中华丽的旋转又旋转,最后又在地上滚了几圈。
“赵云,你这丫头,别再给我进来了,不然,我把你切片,做成食物,对,就用你的孜然来烧烤,全部给你喂下去!我让你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嘭!”
门被助手用力的带了回去,与门框激烈碰撞。
“咔擦!”
这是门被反锁起来的声音。
“那个,你没事吧?”护士九美子畏畏缩缩的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恐惧的推了推躺在冰凉地面上的白发萝莉。
“呀!你说不了话啊,别怕,我帮你。”
绷带被九美子连拉带拽,最后那把剪刀才剪开,但是白发萝莉的第一句话却是。
“六目,原来,自己,也是,可以,切片,吃吗?”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啊!我是姓九目,不是姓六目啊!”九美子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地喊道,还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放到白发萝莉的眼前,像是为了确保对方能看清楚一样,后直接贴在了眼睛上。
“哦,能吃吗?”
“什么?什么能吃?”九美子挪开证件,好奇地问道。
白发萝莉不开口,只是眼睛里闪着点点星光看着对方。
……
黄昏,时间5点半。
夕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