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染红的宴会(1 / 2)

武官,卸任前最后一次任务,目标——这里所有有罪之人的灵魂。

这句话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平淡的话语如同友人在身旁聊天一般。

但是,这话语却是要杀死自己的申告。

“你这家伙,不是魂飞魄散了吗?”

“蔡玉儿小姐,你这是信口开河吗,还是说是一伙的?”

“怎么可能!我已经用了亡魂水……不!不可能的!他身上什么都没有,怎么还能以灵体方式的存在着。”

粉毛少女错愕,不停地辩解着,气势越来越弱,最后只能不断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你这重礼看来是送不出手了啊,如此重要的场合,居然出现如此的难堪状况,我真是深表同情啊。”

左侧的司马里昂伸出右手轻放在粉毛少女的右肩上,宽慰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双妙目狰狞着、困惑着、哭泣着,身体彷佛要被冰冻,像是失去骨头般得双手连捧着的木盒都无法再支撑。

精雕细刻,古韵古味,散发着谈谈木香的盒子掉落在地上,“砰”,盒盖撞开,滚出了头颅。如足球一样的头颅在冰凉的地板上翻滚两圈,跳起一下,停下,正面朝着天花板的吊灯。一张苍白的没有生机的再也无法开口的脸,毫无疑问是咸鱼君的。

“你……你!”粉毛少女停止失态,抬头想要说什么。

“没事的,你就在我怀里呆一会好了,放心,放心,哭泣也没事的,尽管哭,我可是男人,胸膛是有这种作用的,安心,安心。”

司马里昂搭着的手微用力将对方搂进自己的怀里,将脸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随后左手按着对方的一头粉毛,右手抱着苗条柳腰。

“呣……呣……”

双手想要推开对方,按着衣服,却发现异常滑手,于是开始岔开五指去抓。

脑内响起对方的声音——不想死就别动,给我乖乖抱着。

什么?对方是这是要占便宜吗?这种场合?现在是自己被质疑的时候,是要准备英雄救美吗?

胡思乱想被乍然响起凄厉惨叫声打断,想去看,但还是伸手抱着算了。

“啪!”

玻璃杯掉在了地上吗?

“夫人,叫侍应收拾就行了,你亲自来干什么?小心伤手,快起来……嗯?”

举案齐眉的情景,想必很幸福。

“夫人你干什么?唔啊!我的眼睛、呀啊啊啊啊!住手!你疯、疯了吗?”

眼睛被自己的夫人做了什么吗?手指戳了?拳头打了?两人间的矛盾大到在宴会里,众多身份地位不凡的人面前都忍耐不住得爆发了吗?

肉块被每种东西戳击的噗噗声响着,声音越来越大,是动作幅度大了吗?

男人的哀嚎声撕心裂肺般得响着,耳朵鼓膜有点难受,嗯?

一边的耳朵被捂上了,一边贴着胳膊更加的紧,该称赞绅士风度良好吗?

“这位夫人,住手!嗯?夫人你?”

“啊啊啊啊!”

玻璃惨叫声约好似的一起响起,整个宴会顿时混乱起来。

作壁上观的人群里,红色的一种或者两种混合液体在凌乱的昂贵衣服上、反光的冰冷地板上、惊恐的畏惧脸庞上以及夫人淑女们那白皙能手里的玻璃杯残骸表面上流淌着、蔓延着。

司马里昂露着嘲讽的笑容,环顾四周,“唷,新的执政长似乎没有做好安全防范工作啊?这可怎么办啊?这么多的贵客,这么多妻子捅丈夫的人伦惨事,何等不幸。如果新闻上播出来,这可怎么办啊?而且还加上被人砸场子这种事,啧——风水不顺吗?深表同情。”

司马里昂盯着站在高台上的西服男人,等待着对方的行动。

对方如同孤松般,沉默着,直着腰。

“这座城市……”如同肺部有洞,风穿过,沙哑的声音,“咳咳……”,男人举起右手抚平了喉结,“这座塔……”

视线从身前十五米处持剑待令的保镖身上,慢慢移动到司马里昂身上,用着沉稳如潭死水的声音再次开口:“以及这执政长的位置……”

如同标本一样没有丝毫生机的眼珠,司马里昂对视着,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并不是我的目标,我不在乎。”像是要反讽般得话语从男人嘴中吐出。

“嚯?”司马里昂面色不变,“你花了大批资源买通了Z区的总执政长,再买通Z区议会七十二名议员,不就是为了得到这颗星球的执政长位置吗?”

右手肆意抚摸着柔软的腰肢,“这里的宾客们哪个不是这附近星系里的大商人们?你不是为了将这颗交通中枢点变成走私中转点吗?啊?”

“……”男人视线移开,不愿再跟司马里昂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