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我可什么也没做。”吕壮怀不停地挥动着手掌，表示自己是无辜的：“我真的没做什么。”

“不，吕先生，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来调查一下你的不在场证明的。”杜警官放下了警察证件，说。

“哦，既然如此，那请进吧。”我们走进了他住的那间公寓里。

他住的公寓跟许一铎和王坤城合租的哪一件截然不同：很窄，很乱。桌子上摆放着半杯红酒，一堆报刊书籍五规律地堆放在过道上，不用多想，房间肯定依旧是这么脏乱不堪。

他也没有顾虑我们对这种环境的感受，直接让我们坐下。我们也不好推辞，反正就是调查一下不在场证明就走。朴泰好像注意到了什么，进门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在那儿托着下巴思考着。他能有这么大的长进，我这个当师傅的真的感到很欣慰，也就没有去打扰他——他对我向来很忠诚，如果发现了什么线索和疑点，他自然会在恰当的时机告诉我的。

杜警官和罗警官已经掏出了他的笔记本，准备开始调查吕壮怀的不在场证明了。

“吕先生，昨晚7点前后，你人在哪里？”杜警官问。

“昨晚六点多，我和同事们去了新城饭店聚餐，不过我因为有些事情，七点十分就回来了。”

“小罗，搜索一下新城饭店在哪一个地方。”杜警官命令罗警官说。

“是，杜队。”罗警官掏出了手机，打开了百度地图。“坐车到这里差不多十三分钟就可以抵达。”

“哦。”杜警官拿起笔，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些内容，又抬头看向了吕壮怀：“有谁可以跟你作证明吗？”

“嗯。昨晚去聚餐的同事们，都能为我作证。”

“对了，当天王坤城有跟你们一起去聚餐的吗？”

“没有，他说他当天刚好有事，就没有跟我们一起去。”

“那顿饭是谁请客的呢？”

“是我们的同事李森。”他回答说，“但他忘了通知王坤城，等到聚餐当天他才想起王坤城没来，就让我打电话给他。”

“好了，谢谢你的配合，吕先生。我们先走了，等有消息了再通知你。”杜警官起了身，合起了笔记本，连同笔一起放进了口袋里。“誉佳，小罗，朴泰，我们走吧。”

“嗯。”我们仨也起了身，离开了那栋公寓。

到了离吕壮怀那间公寓比较远的地方后，我才开始问朴泰话：“朴泰，你刚刚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誉佳？你怎么突然问朴泰这样的问题？”杜警官奇怪地问。

“嗯，探长，是这样的。刚刚杜警官掏出警察证，并回答他‘我们是警察’的时候，吕壮怀并没有先问‘发生什么事了’或者‘警察先生，我怎么了’之类的话，而是不停地摇手，而且否口说‘我什么也没做’，‘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们又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直接否认，好像已经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事情要来找他一样；而且，他多次重复‘我什么也没做’这句话，好像就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犯下的错误一样。”朴泰开始进行他的推理。

“不错，朴泰，你进步很大。你的推理很精彩。这些细节，连我都没有注意到。”我说。

“朴泰，你的推理简单地说，就是吕壮怀的话反而是在告诉我们‘我就是凶手’，对吧？”罗警官问道。

“没错，罗警官。”朴泰笑着回答。

“不过，我们现在空口无凭的，也不能说他就是凶手啊。”杜警官说，“我们现在还是去那家餐馆看看吧。”

“走吧，天色也不早了，就去吃一顿也无妨。”我开玩笑着说。

我们先上了楼，跟许一铎道了别。他本来想留我们在那里吃一顿饭再走的，不过我们回拒了，他也就没再怎么强求。

路上有点堵，我们差不多过了二十多分钟才到，这也是算快的了。餐馆装修的还算不错，挺华丽的，而且很是宽敞。一个女店员看见了两个穿警察制服的人和两个穿西装的人走进了餐馆，马上迎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一份疑惑：“警察先生，你们来这是为了……”

“我们只是吃顿饭罢了。”杜警官说。

“哦，这样啊……那跟我来吧。”那个服务员脸色有一些惨白，看来很缺少服务经验，是刚刚来这了工作的新店员。

我们走进了一个房间，进门之前我看了看号码牌子，35号房。房间里没有卫生间，所以卫生间应该是在外面。

我们坐在了餐桌旁，聊起天来。比如我和杜警官学生时代的琐事、小时候玩泥巴弄得满脸泥，在女同学的笔盒里放玩具蜘蛛等的事情。

这个时候，杜警官突然掏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我很奇怪，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不久，电话接通了：“吕先生啊，那个昨晚请你们去吃饭的李先生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啊？哦，哦，等一下，我找张纸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