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疼!”朴泰脸上呈现出了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咬紧牙关,双眼半闭:“探长,轻点!”
此时,拿着棉签给他的脚抹药的我,脸上正呈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苦笑着。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形,还都得从早上说起。
今天早上,朴泰七点多就收到了他的大学同学送来的“邀请函”。其实,这只不过是一条微信,说是要邀请他去参加同学聚会。朴泰自读大学毕业以来,跟他的大学同学们分离了也有三年多了,一听到了这个消息,迫不及待地想与同学聚会的他,整个上午都沉浸在欢乐之中。如果是我,虽然说也会很兴奋,不过像朴泰那个样子,未免也真是太夸张了。
时间还不过10点,他就跟我道了别出门去了。去的时候,脸上表情是多么灿烂,阳光四射。结果回来时,他满面阴霾,表情凝重而痛苦,还有一名跟朴泰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搀扶着他走进事务所。原来,他由于太兴奋,到餐馆下车后不小心摔了一跤,崴到了脚。既然到了餐馆,总不能就这样回来吧?他忍痛参加完了同学聚会,然后由住在我的事务所附近的他的同学把他带回这里。
接着,就是这幅景象了。他的那名同学跟他关系应该也很好,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的腿上的那份痛苦,头上直冒冷汗。
“该不会伤着了骨头吧。还是送朴泰去骨科看看为好,毕竟他们骨科的还算比较专业。”那位年轻人说。
我将手中的棉签和药膏放在了一旁的医药箱里,看向了他,沉默一会儿后,开口了:“那我们走吧,这附近有一家骨科诊所。这纱布先给朴泰缠上,别等一下伤口恶化了。”我接着掏出了纱布,往朴泰脚踝上包了几圈。接着,我和他的同学一起,将朴泰扶到了附近学填骨科诊所。
巧了,我们到了骨科诊所,那诊所的卷帘门却紧紧关着,把我们拒之门外——上面也没有贴什么告示之类的纸张。这下子,只能打辆的士送朴泰去医院了。
不过,可喜可贺的是,就在我们将要离开时,诊所的护士正提着包朝我们走过来。她看见我们正在诊所外面等待,抱歉地走过来:“先生,诊所没开吗?真对不起,我前些天外出了,现在才回来。不过也奇怪,余学填医生竟然没有开店。”她一边说,一边翻找着钥匙。
学填骨科诊所是一个比较小型的诊所,就只有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将要给我们开门的这名护士,就是这家诊所里面唯一的护士了。医生余学填已经四十多岁了,却还单身,没有家人。所以今天他忘了开门,护士又外出,也就没有人能把这诊所的大门打开了。
那名女护士赶忙打开了大门,邀请我们进去诊所里,让我们先坐下等一会儿,她要上去楼上看看医生在不在诊所里。她认为余学填医生应该是太累了,在房间里休息,于是打开了余学填医生的房门。结果楼上却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本能地跑上楼,却看到了护士全身瘫软地跪坐在余学填医生房间的地板上。而在那地板上,除了那名护士,还有一摊发黑的血迹!
我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丝意念:杀人事件!
那名护士刚想要起身,我着急地大喊一声:“别进去里面,不要破坏案发现场!”我赶忙掏出手机,报了警。那名护士马上动了我的意思,软弱无力地站了起来,神情呆滞,走了几步后,终于瘫倒在了楼梯的扶手上。我接着下了楼,叫了辆出租车,麻烦朴泰的同学送朴泰去医院,然后就在这里等警察的到来,并顺便勘察一下现场。
我的手套是随身携带的,便掏出来带上,走进了案发的房间里。我尽量的避过了地上的血迹,接近死者的尸体。死者应该就是余学填了,他瞳孔瞪的非常大,嘴巴也是张得老大,看来临死之前是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左胸口处的衣服有一道裂口,周围染上了褐红色,看来离死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伤口处有刀刺过的迹象,致死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刀刺中心脏致死。我的鼻子靠近了它的嘴,用力地吸了口气,没有什么异味,不过有非常重的口臭。我的喉咙不受使唤地重重咳嗽了几声。
刚好,我刚把现场粗略地勘察了一遍,警察就来了。蓝红相间的警灯闪烁了一会儿,接着就黯淡下来了。随之走上来的,是陈警官陈嘉玲,还有,孙警官,孙逸兴。刚要踏出房门时,余学填的床柜上的那个闹钟突然响了,我随着声音,看向床柜上的电子闹钟,时间是P.M.1:30。我也没怎么去注意,不过还是习惯性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个这时间。下午1:30,没错。
嘉玲看见了我,笑着说:“你报的警啊。”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是啊,谁让我这么巧呢,带朴泰看骨科医生,结果却碰到了杀人案。”
“朴泰怎么了?没事吧?”她焦急地问。
“没事的,脚崴伤而已,他的朋友已经带他去医院了。”我说道,继而转向孙警官,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逸兴,加油啊。”
“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