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联系,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后来的这么多事情?
更加厌恶的,只是她自己的举棋不定的态度。
“顾靳城,我心里乱的很。”她没有去看他,却只是缓缓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男人的眸光中带着些紧张,紧紧睨着她,喉间轻滚了滚,说道:“宛宛,你有权利不强迫自己。”
闻言,蔚宛又是淡淡的笑开,她反问道:“我有权利不强迫自己?顾靳城,由始至终你都没给过我这样的权利,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因为你那自以为是的为我好。”
让她住进他家,明知她的心软,从来不曾给她任何选择的权利。
“抱歉。”他的声音很轻很淡,虽是说着道歉的话语,却是一点也听不出这是道歉的意味。
“宛宛,我没办法对你做到置之不理,这是最后的底线,只要你还好好地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让他做到彻底放手,这绝对不可能。
至于她到底什么时候会接受,他不得而知。
就像他和自己母亲说的那样,总是会有这样一天的。
“那你的意思,准备和我这样耗一辈子?”
其实这问题蔚宛早就问过,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继续问这么一次。
他没有说话,而是微微点了点头,表达了所有。
而后,他缓缓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时间可以短一些,但若是不行的话,那就只有一辈子的时间。”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这点就足够了。
蔚宛只是缺乏安全感,在这个时候显得尤为明显。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安静到死寂的空间里只有时钟行走的声音,蔚宛突然想起了很多年之前,在这个房间里面,他们两人差点签了离婚协议书,似乎还不止一次。
现在的她忍不住想,倘若早些时候能够痛快签了,那该多好。
那便不会有后来发生的这么多事情,她的生活中也不会再有顾靳城这三个字出现。
可已成定局的事情永远不可能有倘若这一说。
蔚宛烦躁地起身,而随着她的动作,男人的目光也是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他问:“你要去哪?”
她看了他一眼,“时间太晚,我现在困了。”
不知是否是错觉,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男人的神情显然像是突然间松了几分,眸底再不见那么多的紧张之色。
顾靳城跟着她走出房门,再没说什么。
其实两人的房间就只有这么一墙之隔,很近,可有时候对他来说,又像是隔着永远不可能跨过的距离。
他站在门口,忽而拉住她的手腕,沉沉说道:“宛宛,虽然你就在这里,但总是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是感觉离我很远。”
倏然之间,蔚宛的唇浅浅的上扬一个弧度,在他不明意味的眸光下,她说:“以前的我也是这样的想法。”
顾靳城微愣,似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在表达着什么意思。
薄唇抿了又抿,“你……”
蔚宛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没回应他,而是在自己准备关上门之前,她复又叫住他。
“这是你家,你有权利决定去留,用不着因为我不回来,这家里太冷清了些,总是需要些人气的。”
言罢,她轻笑了笑,在他没反应过来之时把房门关上。
一扇门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
顾靳城的神色愣怔了好久,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她竟然说……
她说的自以为是,原来指的是这个……
房间内的灯光很暖,这个时间点她本就很困倦,用指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也是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让自己的心神宁静下来。
人固执起来就是很难以理解。
尤其是像顾靳城这样的……
口口声声说不求她的原谅,可这做法,又哪一点像不像她原谅的样子呢?
蔚宛靠着柔软的枕头,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摩挲着衣角,低笑着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个心口不一的男人。”
零点钟声已过,看似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夜。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变化,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似的。
*
顾靳城和蔚宛的关系在不经意间变得有些微妙,似乎是缓和了很多,可要说哪里真的不一样,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最显而易见的一点,就是现在蔚宛不会再拒绝他,平日里一向不怎么回家的人,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天天在家里住着。
这一种变化,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现在蔚宛甚至不会拒绝他陪着她一起去做产检,有些话不用多说,却就是在不经意间,很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