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大胜,阿勖已经将战果统计好,今晚不可掉以轻心,仍要安排好人手值夜。明日我们便论功行赏,并重新划分各屯编制。”从昨夜一直忙到今日傍晚,如今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孔邑和众人交待好便回文王庙而去,是夜孔邑仍和戴邵彻夜长谈、抵足而眠。
左秀、李定当夜回到山寨中的时候,寨中已是乱做一团,有人要等左、李二人回来,有人要投奔刘石、黄龙、左校等人,有人则要分钱散伙。左、李二人商议之后,决定将他们和于羝根的山寨交给刘石,其实就算不交给他,因为刘石势力最盛,早晚也会被他吞并,还不如送份人情。
不提左、李二人如何解散山寨,单说第二天一早等霍弥回营之后,孔邑和众人聚在文王庙中议事。
所议第一项是抚恤阵亡士兵、救治伤员。昨日焚烧尸体前,孔勖已经将家兵伤亡者一一记录下来,今日只是让孔邑正式批准,将所需资金专门拨出,先请医匠来医治伤员,再在大疫结束后派人回陈留发放抚恤金。孔勖因擅算学,被孔邑委以掌管资金、物资的重任,发放薪俸、购买粮草、发抚恤金等皆由孔勖负责,算是总括“钱粮诸事”。
第二项是论功行赏和重新划分各屯编制。两日前被山贼偷袭,骑兵屯和孔邑亲卫屯伤亡不多,霍弥屯伤亡最多,达五十人,刘绩屯、孙晏屯和吴茂屯各伤亡三、四十人,总共伤亡一百六十多人。孔家家兵原有六百人,除去伤亡便剩下四百三十多人,接收四百多山贼俘虏后共计八百多人,其中骑兵一百二十多人,步卒七百五十人,另有二十几匹无主战马。因骑兵机动性高、战力强大,孔邑决定从步卒中精选二十几人,将骑兵凑满,另外将自己的亲卫扩充为一百三十多人,其中弓弩兵八十多人,亲卫步卒五十人,其余六百步卒划分为六个屯。依汉军制,一屯为一百人,一曲上限为五百人,因此一百四十多骑兵须编为一曲,七百多步卒则须编为一部两曲,步骑统领兼军司马自然是孔邑自己。
当日之战戴邵、秦泽、戴冲三人以少胜多、生擒左秀,大大减少了士兵的伤亡,战功为首,故孔邑擢戴邵为步卒屯长,秦泽为亲卫步卒队率,戴冲为骑兵伍长;来异、王绪率骑兵先以弓箭御敌,之后连破于羝根部、左髭部,逆转战局,霍弥率本屯士兵坚守西营门,为骑兵屯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宋敏率弓弩兵杀敌无数,四人战功次之,故孔邑升来异为骑兵军候,率左秀、戴冲等九十多骑,王绪为骑兵假候,暂率本队五十骑,霍弥为军假司马,而宋敏为弓弩兵屯长;刘绩、孙晏、吴茂有守营门之功,各赏财帛若干;朱贞被孔邑提拔为步卒屯长,田戎、赵烈皆选入骑兵;左秀、李定二人虽然还未回营,已被孔邑暂定为骑兵队率和步卒队率,分属来异、戴邵二人。这样划分好后,宋敏屯(八十多弓弩兵)和秦泽队(五十步卒)为孔邑亲卫,共一百三十多人;来异、王绪率骑兵曲,共一百四十多骑;而其他六个步卒屯当中,刘绩屯、戴邵屯和朱贞屯属军司马孔邑,吴茂屯、孙晏屯和霍弥屯属军假司马霍弥。
从军职升迁上看,戴邵、秦泽二人可谓一步登天,一个直接升为屯长,一个从士卒变成孔邑的亲卫步卒统领,但是两人战功居首,戴邵曾任县尉,与孔邑相交莫逆,秦泽生擒左髭,膂力超常,故众人几乎无人不服。从俘虏分配上看,因霍弥、刘绩、孙晏、吴茂只需补满一屯,而戴邵、朱贞各需统领整屯山贼俘虏,来异需整合左髭等二十多骑,故戴、朱、来三人任务最重。来异还好,他身经百战,又在较技中完胜左秀,想来左秀对他是心服口服,但是戴、朱二人则需花些时间才能彻底驯服众山贼俘虏。为了帮助二人尽快掌控本屯,孔邑又从其他各屯中选了些什长、伍长充实到二人麾下,可见孔邑对二人的厚爱。
第三项是俘虏处置。不过昨日已经选出自愿加入孔家义从的俘虏,刚才第二项也议定了俘虏分配,后面只需静待左秀、李定二人回营即可。
第四项为下一步安排。因全国大疫,盛姬等人伤寒之症加重,孔伷决定在荡阴等到疫情减轻之后再往元氏赴任,孔邑便正好趁此机会将家兵和山贼俘虏整合、操练一番,以期在下次作战时能如指臂使。
三日之后,就在有人开始怀疑左秀、李定一去不返的时候,二人带着几车财物回到羑里城营寨,孔邑大喜,亲自出营迎接二人,又温言勉励一番,让二人颇为感动。左、李二人作为降虏,对孔邑所授军职非常知足,同时左秀对来异的骑术、避槊之法佩服不已,李定也很快为戴邵的武艺、豪爽所折服。众山贼俘虏见当兵还能拿薪俸,伙食也比山中好,都加倍苦练、不敢懈怠,生怕被赶回山中。从与左髭等山贼之战中,孔邑意识到弓弩兵和骑兵对战局的巨大影响力,便对弓弩屯和骑兵曲的训练格外重视,同时为防止有士兵贼性不改,违法犯纪,孔邑亲自任军法官,对偷盗、抢劫或奸(和谐)淫(和谐)妇女之兵士格杀勿论。因为众人每日只在营寨附近训练,不与外界接触,之后军中患伤寒之症者只有十几人,而且几乎一出现症状便被隔离开来,因此军中并未因大疫严重减员。
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