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来到黄府之后终于可以好好地歇息一下了,推开客房的房门,果然见到桌面上放着一篓子的板蓝根,心想这黄小公子虽说满身的富贵病,但好在也还算豪爽。于是把黄舸派给她的小丫环叫到身边,嘱咐她找一个大锅来,把这些板蓝根都放进去熬成药汁。
待木子安顿好后,黄舸又来问候了几句,并邀请木子到府里的花园参观,木子也很好奇豪宅里的花园长成什么样子,便答应了。然而刚走出院门,就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院门外停着一个约摸两米高,一米宽的大铁皮箱子,底部呈半椭圆状,上部则是正圆设计,四面均留有开口,开口处还挂有纱窗,正前方留有一个门,从上往下把门拉开,竟发现这门的背后是一座阶梯。铁皮箱子的外围还包有一层镂空花雕地木刻,上雕有花鸟鱼虫,竟栩栩如生,木刻的整体形状居然也是圆形的,却看不出一点拼接的痕迹,光滑的曲面竟浑然天成。
“这是……什么?”木子看呆片刻,随即向身旁的黄舸请教。
“哈哈,这是家父发明的小玩意,叫什么‘飞车’,你看这大铁皮下面。“说着木子顺着黄舸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时间没看出什么端倪,待走近了看去,才发现那铁皮箱子下面竟内嵌有四个约三指粗铁环,原来这是一辆车啊……
“佩服啊佩服!”木了不由惊叹道,这车的造型极为别致,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令尊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不知何时才能拜访?”
“这就不赶巧了,家父近年来脾气古怪的很,也不爱见客,生意也都是交给管家去打理,连我都请不动他了。”黄舸摇了遥头,表示无奈。
木子只是笑笑,没说什么。黄舸见木子并不在意,便放下心来,“木公子,请吧。”便做了个请的动作。只见车身前后留有四个把手,把手各站在一位家仆躬着身等候着木子上车。
木子走上前去,正准备上阶梯,突然想到小树好像没有跟上来,连忙向四处望去,却看不见小树踪影,只觉疑惑,碍着黄舸也在此处,不好呼叫,只能先行上车再说,然而木子刚一上车就无语了。只见眼前四横八叉地占着三面座椅的不是小树还能有谁,一边躺着还一边享受的哼着小曲。木子哭笑不得在站在一旁看着它,所幸车身够高,即便站着也有足够的空间。
这时,黄舸也走了上来,吩咐下人关上车门,一边招呼着木子坐,一边自己也准备就坐,还未等木子阻止,只见黄舸一屁股坐到了小树的脸上。小树顿时觉得一阵热浪袭来,自己便被一个热乎乎,臭哄哄的大石头般的物体压地喘不过气来,仿佛全身的枝叶都要枯萎了一般,而黄舸丝毫不知,仍然招呼着木子快坐下,木子憋着笑憋地满脸通红,看着小树挣扎着的枝叶又觉得好可怜,但还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笑。
就在木子快速地思考着要怎么样才能让黄舸站起来的时候,黄舸自己便站了起来,拉开了窗纱,用木棍支起了四面的窗,“木公子看你满脸通红,想必是车里太闷了,开窗透透气就好了。”木子连忙点头称是,只见黄舸又要坐下,木子赶紧抢先一步坐下假装整理衣服,伸手一拉把小树从劫难中拯救了出来。
小树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明白刚刚是黄舸害他如此丢人,顿时怒火中烧,伸长枝条捆住黄舸的脚把他从座椅上扯了下来。黄舸只觉得脚上一紧随即身体就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座椅,吓得魂飞魄散,小树则变本加厉,将黄舸扯进来甩出去,木子站在一旁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听黄舸扯破喉咙直喊停车救命。
可是那车又岂是那么容易说停就停的,平常都是快到目的的时候四名拉车的家仆两个在前面把车往后推,两名在后面把车往后拉,这才能慢慢地把车停下来,其间车子起码要拖个二十几米,可黄舸这一喊救命把四位家仆吓了一跳,碰巧还走到了下坡路,不仅刹不住车,慌乱之下这车竟越跑越快,往山坡底下冲去,木子在车上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向车门狠狠地撞了过去,慌忙之中,木子双手到处乱抓想找一个可以支撑的地方,不小心一把抓住了小树的一条新长出来的枝条,一下就把枝条抓断了,小树吃痛,生气地朝木子这边看过来,正要发作,看见木子的脑袋随着车子的颠波在门上撞来撞去,这才发现自己闯祸了。连忙抽出一根枝叶把木子圈起来,放过了可怜的黄小公子,抽出另一根枝叶伸出窗外把车子吊了起来,不停伸长着枝叶,直到把车子放到远处的平地上。
总算是停下来,此时车厢时回荡着黄舸惊魂未定喘着粗气的声音,木子迟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黄舸的肩膀,黄舸竟吓得浑身哆嗦,“黄小公子…你没事吧?”木子弱弱地问道。然而黄舸只是喘气完全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四位拉车的家仆一路跑了过来,拉开车门,把黄舸扶下车时,情况才稍微有所好转。
“刚…刚刚刚才是怎么回事?”黄舸惊恐地问道。
“呃……,”木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如实说你坐到了一棵树的脸,人家生气所以惩罚你吧……正犹豫时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