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早产生女,皇上都不给那李虫儿封号,她失宠多年在宫里也无权无势,亏她还有心思整天往这跑往那跑的,瞧她那样倒是整天过的轻松,可这样下去,不为自己打算也该为女儿想想吧?李虫儿没有封号就不是公主,不是公主就不能嫁皇亲贵族……”
听任鸿方说的竟是这些话,李贞儿心想:你是着急自己侄女吧!笑了笑插嘴道:“哎哟我的内人姐姐,你就别担心人家了!好歹人家也是皇上的妃子,那李虫儿正儿八经是李家的亲骨肉,封公主那是早晚的事。就是那曹燕娜姬非中土人士,生性要强不肯向皇上示弱:一副你爱给不给拉倒的气派让皇上不高兴,哪天两夫妻好了这事就水到渠成,我们干着什么急啊?”
“呵呵!妹妹你倒是也看得开,你还年轻,就不想再往上爬爬?”任鸿方喝了口酒,似乎有意拉拢李贞儿,方便自己以后在梨园行事。
“我看开看不开,还不是一样?谁不想往上爬?但我伺候皇上的时候,每次他都让我吃药,分度高公公不许让我留下龙种!我也知道自己出生不好,做了内人也算不错了,没事唱唱歌跳跳舞!有朝廷俸禄拿饿不死,作为一个艺人,做到这位置我已经很满足了!”
“人各有志,你满足但有人可不满足!想在你的窝里飞出去呢!”任鸿方得故作神秘,似乎还带着那快点鄙夷。
“你是说?”
“你也不傻,自己没看出来吗?”
李贞儿暗忖:这些日子谢阿蛮是有点奇怪,说病了这么久也没见她回梨园。凑上前追问任鸿方:
“姐姐知道些什就直说呗,何必卖关子?”
“呵呵!那谢阿蛮最近常常往大明宫里跑,你知道她干啥去了?”
“她……她不是说,没事去见同乡去了吗?”
“哎!人家找到靠山了!杜昭仪发现杨玉环得势后有些不听话了,正物色新人给自己当棋子呢!”
李贞儿以前就有过想让谢阿蛮在梨园里混出点名堂,好与自己有个照应才让她住在自己的侧殿里。但是现在听任鸿方这么一说,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就是不舒服不痛快,她继续挥着团扇,道:
“她做杜昭仪的新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