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我们就上了一辆军用卡车,我心想不会吧?这就开拔了?
大家都怀着相同的疑问,最后还是秦思诚告诉我们,今天的训练课程是攀登和速降,所以我们要到距离这儿几十公里外的一处峭壁进行训练。大家一时七嘴八舌起来,我略感无聊,看了看李自强,那小子就坐在秦思诚旁边,从早上到现在就一直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这时又满脸堆笑的问秦思诚,“思诚姐,你又是军医,又是营养师,我怎么看你都像个高材生啊,你快和我们说说,你都还会什么特殊技能啊?”
我越看这小子越不爽,不过见大家都跟着起哄我也只能让秦思诚给我们说说,秦思诚倒是疑惑地说了句:“特殊技能?”
“对啊,快给我们解锁解锁呗,我听薛博士说你可厉害了。”
“我厉害什么哟,真正厉害的两个在那呢,那可是咱们国家最顶尖的特种部队出来的。”秦思诚指了指车头,意思就是萧菲和秃鹰了。
“诶,思诚怎么突然谦虚起来了,就你那医术,离了军队到大医院里怎么也算半个专家级的了吧。”薛博士打趣道。“哇!思诚姐你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李自强连忙竖起大拇指夸道,我听这小子一口一个姐的一句比一句甜,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不过我注意到秦思诚脸上竟然微微有些泛红,一改平日里的语气道,“大专家,你快别损我了,快给大家普及下你那些辉煌的考古经历还差不多。”
我一听来劲了,赶紧趁那小子还没说话附和道:“是啊,薛博士,快给咱长长见识。”
“我这其实也没什么你们心目中的那些故事。考古,是门非常严肃的学科,不仅涉及到文物学,更涉及到历史学,哪像现在世面上的那些小说写的那样精彩离奇,要真有那么多豪华完好的墓葬、真有那么多玄妙刺激的故事,那我们考古这个专业也不会冷门到无人问津咯。”
我们见薛博士说话比较谨慎,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在这样的场合下宣讲唯心主义的东西也确实不合时宜,所以也就住了声,倒是薛博士见我们未能尽兴,才又补充道:“不过我们那最近还真发生了一件趣事正好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
我们一听兴致马上回来了,尤其是他的学生小楚立刻高兴得叫了起来,还一边抱怨说老师很少给大家讲故事的。
薛博士一边解释说那是因为里面涉及到太多的机密一边又给我们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就在几个月前,某镇派出所接到下辖村委会的报案说某村最近来了几个可疑人物,这几个可疑人物总是在夜里鬼鬼祟祟提着几个麻布口袋到地里转悠,口中还念念有词,形迹极为可疑,因为这个村一直有着在地里发现文物上交国家的优良传统,因此当地派出所当即决定立案侦查,并连夜通报了当地文管所组成联合调查组赶赴当地。
调查组到达当地之后并不急于下地,而是通过夜视无人机发现这几个人只是来踩点,并无实质盗墓行为,当即决定放一放,看看他们能够弄出什么幺蛾子。果然后面几天的深夜这几个人都会准时下地,一人拿着罗盘又是观星又是捏诀,其他人则还带着洛阳铲在地上又是打土又是回填,结果这一搞就是三四夜,还为此差点起了内讧,要知道那时正值霜降时节,那深夜可是冷得连调查组的人都没了耐心,无奈之下只能将这几个自称摸金校尉的盗墓贼抓捕归案,这刚抓起来还没审他们就招了,原来就是几个盗墓小说迷,无意间听亲戚说起这个村子地里经常发现些瓶瓶罐罐、古代钱币,所以动了邪念,也要做一回摸金校尉。但是你要问他们在地里念的什么诀,只答是寻龙诀,调查组无奈,只能把收缴来的麻袋打开来看,里面果然有蜡烛,不过这蜡烛是充电的。”
听完大家都哈哈笑了,倒是小楚颇以为然地问道:“老师,那你说这所谓是摸金校尉是真的吗?”
薛博士笑了笑,“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你说曹操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会专设一个盗墓的官职给大家留下话柄?再说,这个摸金校尉不见于正史,只是出于一个文人的讨伐檄文,这文人写的东西有几分可信?更何况写这檄文的目的说白了就是政治斗争,要是真的,曹操也不会一看这檄文就吓得头痛立止了,要知道,古代那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伦理社会,除非是有深仇大恨,否则掘墓盗宝那可都是伤天害理的大事,仅凭此一孤证就坐实一桩千古罪证,这在历史界自然是说不通的。”
“那后来调查组真的在下面发现墓了吗?”我也好奇问道。
“不用发现,其实调查组早就知道那下面有墓,只是国家有规定,进行保护性措施而已。所以说民间老说我们考古就是挖老祖宗祖坟,其实呐,我们进行的都是保护性挖掘,也就是在墓内外的平衡生态得不到保证或者说被破坏的情况下进行挖掘,以这样的方式来保护墓内的文物和历史。”
“那是现在网上不学无术的喷子太多的缘故,完全不用理睬。其实我倒是很好奇咱们有生之年能不能见到秦始皇陵地宫被打开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