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汗并没有到后院参观战斗机而是去找戮力，他们玩得连午饭也没吃，等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才回到大院里。王可汗发现赵江已经在办公楼门口等待他们，想上前道歉。没料到赵江没责问他们，也没有批评他们的擅自离开。

“你们想吃什么吗？我请客。”赵江一看他们脏兮兮的样子，知道他们也没吃饭。

王可汗撇嘴说，这里没什么好吃的，想吃妈妈做的面条了。

赵江虽然是南方人但也喜欢山西的面条，不仅是面的劲道，也有卤的美味。他特意开车到距离这里三十里外的地方找了一家山西的饭馆，让王可汗享受一把。

在饭馆里面，王可汗悄悄地流泪了。赵江看出了他的心思，认为这孩子有可怜，于是主动谈别的话题：“可汗，你知道山西饮食什么最有名吗？刀削面是山西面食文化的招牌，堪称天下一绝。刀削面全凭刀削，因此得名。用刀削出的面叶，中厚边薄。棱锋分明，形似柳叶；入口外滑内筋，软而不粘，越嚼越香，深受喜食面食者欢迎。关于刀削面，还有一个故事。相传蒙古鞑靼人占领中原，建立元朝。统治者为了防止人民群众造反，就没收了各家各户的金属器皿，并作出相关规定，十户用一把厨刀。切菜做饭轮流使用，用后再交回由鞑靼人保管。一天中午，一老者的老婆将面和成面团，就让老者去取厨刀，结果刀被人取走，老者只好回家等待。谁知老者刚出鞑靼人大门，被一件东西碰了脚，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块薄铁皮，拣起来揣在怀里。回家后，锅开得直响，全家人等着吃面条，可是刀却没取回来，急得老者团团转。忽然，他想怀里的铁片，就取出来说：‘就用这个铁皮片切面吧!’老婆一看，铁皮片薄而软，嘟喃着说：‘这样软的东西哪能切面条。’老者生气地说：‘切不动你就削。’她把面团放在一块木板上揉好，左手端起，右手持铁片，站在锅台边，往开水锅里边‘削’面，片片面片落入锅里，煮熟后捞入碗，浇上卤让老者吃，老者边吃边称赞：“好得很，好得很，以后再也不用去排队取刀了，就用这铁片削吧。’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刀削面。”

“赵叔叔，回到我们家，你尝尝我妈妈的拉面。那才叫一香。”

戮力把饭馆服务员端上来的刀削面推到王可汗面前，笑着说：“亏我们还是朋友，总不会想起让我也尝尝，先品尝一下有名刀削面吧。”

“赵叔叔先吃吧。不过，以前我的爷爷拿着一把小刀给我做过。”王可汗比划着，“印象中模糊地记着那是一把十二厘米长的金黄色的像一把小刀，上面两朵莲花图案，一红一白，削出来面特别好吃。”

“你……你说是一把小刀？记得上面的图案？一红一白莲花图案？”赵江非常吃惊，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视频——是国家外星生物生命研究所的一个朋友早以前发给他的视频。

“可汗，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样的一把小刀。”他惊喜若狂，心想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差不多。但不能肯定。”

这时，他们三个人的饭菜已经上齐了。王可汗和戮力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而赵江却没有心事享受美味。

返回基地后，他安排戮力回到家中，独自带领王可汗来到办公室郑重其事地告诉他：“孩子，我怀疑你和外星人有关系，虽然我们没有确切的科学证据，但凭我的直觉是这样的。所以……所以，暂时你不能回家，我的意思是说回到山西老家我们就没办法保护你。”

“是的。戮力也这样对我说过，她说是克拉麦蒂星球选择了我，而我无意中选择了米米拉星球。”王可汗说。

赵江也的确听戮力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认为戮力是个孩子，也许是由于无聊或者外星人特殊的想像力而编造的一个故事而已：两个星球的人都在寻找一个能为他们在地球工作的特殊的人，而你就是这个特殊的人。王可汗与生俱来的身体特质、聪聪明的头脑等等决定了他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其中，一边是正义的，另一边是邪恶的，而他却加入到了邪恶的一边。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

“戮力也这么说。”

“是的，你没错。不管地球还是地球以外的星球都存在对立，和对立的选择……你知道砂金剑吗？”赵江再次拿出那个视频，递在王可汗面前，“你爷爷用过的那个小刀。也许你仔细想一下，或许能想起一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我能帮你做些事情，让脱离外星人的纠缠。”

“以前听我爷爷说过。”

——那是去年村里的祭祀节。为了几年那些消失在“食人谷”人，村里专门设定的节日，每一年的今天村里的人挂白布避红色，吃素食忌荤腥。到了晚上，男女老少集聚在四周燃起火把的文化广场祈祷魂灵。王可汗紧紧地缩在爷爷的怀里过了祭祀节。到了第二天，爷爷怀里揣这一件宝贝来找父亲。

王正山睁大眼睛看着父亲，他看看这个传家宝有点眼熟，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爸，我都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