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茶,端在宇文似之面前,道:“谢先生。”
宇文似之端过茶,轻饮一口,笑道:“如今,你们便是师兄弟了。”
始毕可汗和刘松龄相视一笑,互相拥抱着,好像是分别已久的兄弟一般,两个心一下子连了起来。
看着他们拥抱了一会,宇文似之又问刘松龄道:“曾经的一切,放下了吗?”
刘松龄收起了笑容,认真答道:“该放下的便放下了,该记得的不会忘记。”坚定如铁。
宇文似之点点头,有些疲乏,对两人挥挥手,道:“那便去做,做该做的去。”两人便一同出了宇文似之的屋子。
屋外的空气有些清冷,繁星如同一只只聪慧的明眸一般,一闪一闪,月亮刚升至天边,另一边落日的余晖还未散尽。草原上回荡着牧人的欢歌和牛羊的闲叫。
看着这壮丽的山河,两个年轻人相视一笑,各自回房。
刘松龄回到自己的屋子,走到床铺边,抚摸起枕头旁边的一只白色瓷坛。抱起来,摩挲在脸上,好像还带着桂儿的体温一般。
他抱着坛子慢慢走出帐外,寻了一处鲜花繁茂的地方,慢慢用双手挖开一个小坑,亲吻了瓷坛许久,而后将瓷坛轻轻放了下去。
就这样在这明媚的月色中静静呆了一夜,等到天快亮时,他一把把将土埋了回去,直到瓷坛彻底长眠花丛。
他又掏出一个香囊,那是桂儿缝给他的,他把桂儿的骨灰和头发放了一些进去。看了看,轻轻摸了摸,紧紧的贴身藏起。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块小牌匾,咬破手指,在上面写着什么,温柔的插在桂儿的坟上。
磕了两个头,他起身离去,未来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那坟前的花朵俏丽颤动,轻抚在那牌匾上,露出鲜红的几个字:“爱妻桂儿之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