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控，化作夺命的利刃，收割走一条条性命。

“乖，闭眼。”

他知道颜止如没杀过人，骤然碰见这般血腥的场景是受不了的。他不去看结果就知道那些人不会活着。

“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颜止如脸色苍白，已经吐过很多次了：“我……感觉恶心。”

“世道如此，免不了的杀戮，你必须接受。”颜止卿冷冰冰地说道。

“必须接受？”

“必须接受。”

颜止如对上颜止卿坚决的目光，点头：“我知道了。”

颜止卿得到颜止如的回答后，就转身去处理事务了。

他本以为颜止如接受了，但是半夜却被她的呕吐声惊动，她站在院子一处不断地吐着，他揉揉太阳穴，情况有点棘手。

颜止如听到脚步声，转头见是颜止卿，低下头：“哥，那个，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无碍。”颜止卿把颜止如揽入怀中，“明天带你去个地方，这次给你的阴影太大了，得消除。”

颜止如好奇地问道：“是什么地方？”

“做好心理准备，场景会比下午的还要恶心。”颜止卿没有透露，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

颜止如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血腥，眼前的场景便是。

遍地的碎尸，被染红散发臭味的河流，不远处受刑的灵魂……

“哥，这是哪里？”

“灵空大陆的地狱，掌管轮回的地方。”

颜止如受不了刺鼻的气味，一直捂着鼻子，反观颜止卿，却是见怪不怪，仿佛和普通的地方并无二致。

“哥，我受不了。”

“看多了，就习惯了。”颜止卿平静地看着颜止如，“如儿，收起你的仁慈，魂界虽不比净界那般尊崇武力，但是这个世界终究是讲究强者为尊。”

你若仁慈，回报你的便是死亡。

你若心软，等待你的便是被狗反咬。

颜止如失神很久，接受了颜止卿的话：“弱肉强食吗？我会努力去适应的。”

“不是努力，是必须。”他语气强硬地纠正她的话。

回去后，颜止如精神一直不在状态。晚饭时，她盯着菜看了很久，但是不吃。

颜止卿夹起一片肉递到颜止如唇边，她乖乖地吃了，过了一会吐出来：“哥，我反胃。”

颜止卿揉揉她的头：“那么我去熬点小米粥，不能不吃饭。”

颜止如点点头。

她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生出了以前没有过的念头：“哥，我想嫁给你。”

颜止卿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似的，不受一丝干扰。

等粥开始煮了的时候，他走到颜止如身旁，抱起她在她的位置坐下，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正巧，我也想娶你。”

颜止如身体有些僵硬，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接着，她又听到他说：“爹爹不大可能答应，就请瑜儿他们几个做个见证，拖了几百年，也该给你一个名分了！”

“哥，你是真的想娶我吗？”她泪眼婆娑。

颜止卿笑而不语，很早他就想娶了，只是放不下心中的结，前世没能给她名分，这次要补偿回来。

只是他又怎知给她名分的事情竟要到几千年后才能实现？

华瑾瑜一行人收到消息时，皆是一脸懵逼，他们两要成亲？

只有宋羽凉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知道颜止卿迟早会娶颜止如的，不过是时间早晚，而且他是唯一一个记得鄢染锦来过的人，看来那丫头的话真有用。

“哥！”几天后，华瑾瑜冲到颜止卿面前问道，“哥，你和止如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她去流浪的那年。”颜止卿眉梢微挑，“也是你把药给她的那天。”

“啥？”华瑾瑜蒙了，“我把药给止如的那天？那天晚上止如把你扑倒了？”

“嗯。”颜止卿点点头。

华瑾瑜猛地一拍桌子：“云浮陨，老子被你坑了！”

“什么叫做被我坑了，他们藏得那么深，我怎么可能知道。而且还隔了几百年。”云浮陨为自己辩护。

华瑾瑜瞪了云浮陨一眼，哭哭啼啼地对止卿说道：“哥，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藏那么深！害得老子为此失去了清白，现在还被吃得死死的。”

颜止卿眼神微冷：“什么意思？”他好像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我和陨当初打赌，如果止如把你扑倒了，陨叫止如娘亲，如果止如没有把你扑倒，老子随便这个混蛋处置。

结果……结果止如出去浪了，我们就觉得止如没有成功，然后这个混蛋拿着赌约说事，把我清白拿走了。”华瑾瑜越说，颜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