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人仓惶莽撞,最不善看人脸色过活,留在大王身边,不但不能为大王排忧解难,恐怕还会添堵,冲撞了大王。望大王收回这个想法。”
可是那大王岂能如此好糊弄,他只是捋着胡须笑着说道:“这不更好了?孤要的就是你的真性情,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含糊,不投其所好,不阿谀奉承,放心,你得罪不了我,就算是冲撞了孤也会赦免你的,你怕什么?这也是承宇的好了。”
“大王,小的年少之时便和崇山侯相伴了,是说什么都无法舍弃他的。还望大王……”
“好了,你的意思,孤是知道的,我只是让你多在司幽皇宫陪陪孤,又不是要割断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再说了,不是听说你和他一直闹着矛盾了吗?你又不想见他,趁这段时间你陪陪孤不可以吗?和好了吗?”
我喏喏地点头。
“倒底是什么事情啊?”
我的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子,感觉事情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发觉,于是脊背上便似一道冰棱划过,凉到了骨子里去了。
在大王面前,对于那件事,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回答方式。
“什么事情啊,竟然这样隐瞒着?”大王脸上划过一丝不悦和疑虑。
“也好,我既然说过我待你如知己,你我是不必行君臣之礼的,你有你的难处,你有你的秘……”大王似已无力问下去了。
“是……之前李崇刚说总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的,他是终究要和我道别的。”
“哦。”意味深长。
“再有了,我听说你们的世界也是和大戴国一样的。我知道你对于崇山侯的感情,想必,崇山侯和你即便是回到了外面的世界,恐怕日子也不自在吧?”
听他的口气倒像是不想让我们回去了似的。什么大戴国,大不一样的世界好不好!我的心中有些不自在。
“我听说附近的巫咸国有句老话,叫作‘并封身一,其心违拗’。”
“什么意思?”
“你不是这里人,自然不清楚这句话的哲理,在青丘国几千里之外的巫咸国的东边,有种形状像猪的动物,前后两个头,浑身炭黑色的毛发,两个头虽然长到了一起,可是行动起来却各顾各的,久而久之,因为这个行动特别不便,两个头便达成了协议,决定将各自的头颅各自扭向一个方向,共同行动,虽说遇到天敌能跑了,但是久了也不免脖子疼。可是想起来,对于这种家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问题解决了,但是这种动物的天性是变不了的,虽然长着一个躯体,但是各自心中从未喜欢过彼此。于是巫咸国的人,长久以来便流传下来这句话,告诫自己,没有谁是可以完全相信的。”
大王拿这种家伙说事,于我看来像是在挑拨离间我和崇刚哥的关系,心中自然是不悦的,但是碍着他是大王,也不好意思反驳什么,“大王的意思是说,崇山侯并不在意我,再说不好,可能还心中不悦于我,是吗?”
“在你们那个世界里,毕竟绝大多数人还是和你不一样的,崇山侯照顾你,也是出于年长照顾年少的义务,或许并未有其他什么的。彪儿,你不要怪大王我,我也为了你好,我不可想你全真心地付出感情,到头来却是形单影只的蛮蛮鸟,空有独翅,难以成翔。没有比这个更摧人心肝了。你说是不是?”
李崇刚对我怎样,我岂能不知,不过是掩耳盗铃,自己哄自己开心罢了。大王你又何故揭我的伤疤呢!
“小的,知道崇山侯的为人,余生别无可奢望的,只求兄弟二人能够相依为命,只要他没有做出那样的行为来,我就只当我没有听见。”
“咳,彪儿,你倒是痴情之人,都怪我思虑不周,勾起了你的伤心事。可是,我却也要盯紧了崇山侯,以免他禁不住下面的那家伙,做了违禁的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
那层秘密,总感觉有一天会被捅破,一想到这个内心便无比的焦虑,“怎么办?怎么办?”热锅上的蚂蚁。
“崇山侯,他应该不会吧?论理他的很讲自律的,何况这丧失谷的空气又……”我佯装镇定。
“这里是乐游原司幽皇宫,空气自然比不了狱门关那边的,在那里人的欲望自然就被束缚住了。这里是专为还没有犯过法的人居住的,空气已经稀释了很多,你们又是外面人,难免忍不住,一不小心食了禁果,彪儿,你我姑且相信,可是崇山侯他……我现在还不好说,感觉他好像和你是不一样的……”大王深思道。
“什么叫‘和我不一样的’,这话听着是话中有话,是站在另外一个世界,看我在我的世界里出洋相吗?”气不打一处出。
“好了,说这么多,我不过是希望你在这里陪我而已,孤从不勉强人,有朝一日我的承宇回来了,你想在这里呆着,恐怕我也要下逐客令咯!”
“瞧瞧大王在说什么!虽然我对你无半点喜爱之情,不愿意陪着你,但是也不希望被你当做替代品,招之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