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代表着……
那些人已经死了!
在之前的那个瞬间被人杀死了!
死人自然是没有情绪的!
许轲连忙向伍芬梅问道:“那你还能感受到里面人的情绪吗?是所有人的情绪都消失了吗?”
“似乎……还剩下了几个人,不过他们和我们的距离似乎很远,所以我完全感受不到他们的情绪到底是怎样的,只能隐约感觉到他们情绪的存在。”伍芬梅的回答令许轲勉强松了一口气。
可她接下来的话语,却又令得许轲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另外我还感觉到一个好奇怪的东西……里面有个人似乎没有情绪,我感觉到他的心里似乎有一只野兽……一只狼一样的野兽。”
……
雷若雅怔怔地看着地面上的那具被劈成了两截的尸体,那双黑色的眼睛仿佛都失去了焦距。
雷杨仍抱着她,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但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甚至护在他身后的那面圣光盾都未被破开。
圣光盾的白光依旧明亮,但却似乎怎么也驱不尽黑暗。
地面上的那具尸体不是雷杨的,自然也不会是雷若雅的,而是那名躲在雷若雅身后的,与雷若雅素不相识的女冒险者的。
她的身子被人斜着劈开了,体内破碎的器官自伤口处混着血液一股脑地流了出来。
女冒险者的眼睛睁得极大,似乎到最后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
雷若雅也不敢相信,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斧头最后竟没有劈向自己,也没有劈向自己的哥哥,却是劈向了这名与自己素不相识的女冒险者。
“为,为什么?”她的嘴唇翕动,近乎不可思议地看向了与自己隔得不远的“安德鲁”——或者说峨眉。
峨眉此刻仍是那副士兵的模样,但他却早已把手上的绷带解开了,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另外的一名女冒险者抓在了怀里。
他用那带着狰狞伤口的右手持着长刀,并且锋利的刀锋就抵在了女冒险者白皙的脖颈之上,长刀甚至已经微微地陷入了肉里,伤口处流出了红色的血液。
血滴顺着脖子流了下去,部分流在了冒险者的衣服上,将她的衣服染得血红。部分滴落在了木板上,并破碎着溅开发出了些许的声响。
女冒险者表情僵硬地站在峨眉的身前,刀锋割破皮肤令她感到异常疼痛,但她却连叫声都不敢发出。
双手被镣铐束缚的她不敢做出任何的挣扎,生怕刀锋一不小心就真的砍进了自己的脖子。
她的眼睛也睁得很大,能够清楚地看到眼泪就在她的眼中打转。
峨眉笑着回答了雷若雅的问题:“不为什么啊,杀人需要这么多的理由吗?”
“可是你说了你要杀的是我!你说了这个游戏里杀了我就是你赢了!”雷若雅冲着峨眉咆哮道,“为什么!?你刚才明明有机会杀我的!哪怕哥哥大人就护在我的身后,但你要是把他杀死了我也就死了!这样你就赢了!你为什么要去杀这些无辜的人!?”
“我确实说了杀了你就算我赢……”这回轮到峨眉换上了嘲讽似的面容,“可我从没说过我不杀其他人。”
峨眉挥了挥他的左手,那道黑影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了出来。
黑影出现后往地上抛下了一大把的东西,那些东西落在地面上弹动了几下,便咕噜噜地滚向了四周,同时还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道鲜红的血迹。
待得雷若雅看清这些东西的模样后,她便捂着肚子干呕了起来。
她的胃部剧烈地抽搐着,强烈的痉挛感觉自胃部扩散至了全身上下,到了后来时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抽搐着。
可她却吐不出东西。
一旁的雷杨看着妹妹这副模样,勉强地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雷若雅依旧在不停地干呕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恶心的场面。
地面上一颗颗的……全是人头。
是原本还活着的那些冒险者们的人头,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睁着眼,眼中都是带着同样难以置信的目光。
他们似乎都在盯着雷若雅。
被峨眉挟持在手上的女冒险者看到这一幕后更加害怕了,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但她却不敢挣扎,也不敢发出声音,只敢乞求似地看着雷若雅与雷杨二人。
“我说要和你玩个游戏,并且定下了游戏规则……你就真的以为这是个游戏了。雷若雅小姐,你还是太天真了。”峨眉握刀的手仿佛更用劲了,用力之下长刀的刀锋甚至拉下了女冒险者脖子上的一块肉!
女冒险者在负痛之下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来,可是下一刻峨眉便又将长刀逼近了她的脖颈,就抵在了那道血淋淋的伤口之上!
女冒险者一下子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