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仍旧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顿时疼的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大牛一招得手,气势渐涨,一发不可收拾,只见得他身姿一落,站稳了马步,手上的双截棍挽了个花,顺势而攻,又是一招石破天惊,闪电般往那人头上砸去,黑影这时有了准备,拿起铲子一档,卡擦一声,铲子立马断成了两截,可见大牛的力气之大,可见一斑,黑影唾骂了声,慌忙翻出坑外。
大牛熟练地挽着棍花,左手翻到右手,右手甩到左臂,全身上下挽出一片棍影,最终收棍夹在腋窝下,两眼紧盯着对方的动静。这是大牛爷爷教授的双节棍法,从小就练,当别人家的孩子在玩耍嬉戏的时候,大牛就被逼着站在山里的急流里苦练练双截棍,动作稍不到位就会挨到爷爷的鞭棍伺候,每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没停过,爷爷的严格连大牛的父母都不敢有怨言,大牛曾一度怀疑自己不是爷爷的亲孙子,所以小时候有过这么一段时间,大牛特别地痛恨他爷爷,曾噙着泪水在胡常志面前扬言,长大了一定要报复爷爷。
但是曾有一天,爷爷望着大山深处,神情古怪地摸着大牛背上的伤口,黯然道,牛儿啊,别怪爷爷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唉,这都是命啊。
大牛当时并不是很理解爷爷的这番话,但是现在他却很享受这种战斗,是胜利的喜悦和莫名的刺激。
眼前的黑影,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滴,迅速恢复了冷静,只听得他冷哼了一声,神手一探,从腰间抽出两把小巧的匕首来,像似军刀,反手攥着,雪亮地刀刃正泛着寒光,吃了这么大亏,任谁也不会罢休的,只见得那黑影身子微微一蹲,压低双腿,弓了弓腰,两手摆了个古怪的架势,像极了一只大螃蟹,踏着弧形步向大牛靠来。
是正面攻击?还是另有阴谋?未等大牛有所思索,对方的右手刀刃已经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辟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地弧形,如流星赶月般只取大牛下盘,大牛双截棍的一端顺势向下一挡,档的一沉闷声,未待大牛感受手臂的震感,另一把刀刃已然劈到面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大牛心下大骇,眼瞧着就要被劈到,忙一个后滚翻,硬生生地躲过,那人显然也是得势不饶人,一招未得,马上贴身而上,打算近身搏击,只见得两把刀刃耍的如行云流水,密不透风,这熟练度,没有二三十年的功力是绝计不行的。
档档档,刀棍碰击,不绝于耳,一瞬间,二十多招过去了,大牛一时间看不透路数,只有招架的份,不知不觉间手臂上,大腿胳膊上已经多了几道醒目的血口子,殷红殷红的皮肉向外翻卷着,叫人心惊肉跳,但此刻哪有功夫顾及。只听得砰地一闷声,大牛退后了几步,差点没站住,胸前又多了一个脚印,这一脚被踢的着实厉害,大牛当下心口一闷,喉口涌动,差点要吐出血来。
对方气势正盛,哪容得大牛有片刻喘息,扬手一甩,右手的刀刃飞驰而出,如一只羽箭,直取大牛左胸心脏。
“他爷爷的!”大牛暗骂了一句,赶忙避开,但是身形闪地远没有飞刀快,只听得噗的一声,刀刃扎进了大牛的左臂。“啊...”大牛一声惨叫,疼的呲牙咧嘴,猛吸冷气,鲜红的血液正汩汩地冒出来。
“这样下去,俺这几百斤非要搁这不可了。”大牛心中暗暗着急,瞥了眼左手臂的伤势,颤巍巍的刀柄上忽然反射出一丝光线,大牛疑惑地“咦”了声,刹那间,匕首犹如注入了生命般,竟然刷地抽离了右臂,在空中舞动着飞回了那人手中。
大牛咬着牙,强忍着痛楚,没叫出声,他右手捂着伤口,血液从他的手指间像小溪流般淌了下来,刚才一瞬间他可看清楚了,天杀的,刀柄上竟然系着一根透明丝线,对方可以随意射出和收回飞刀,百步之内取人性命。
怎么办,大牛额上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流,难道真要挂了?不行,铁蛋还在后面呢,要冷静,不能慌,大牛的大脑飞快的转着,越到了性命攸关的地步,大牛的思路越发清晰,显然自己的招数已老,对方已然吃了个透,刀法上人家又高自己实在太多,还有一招鬼神难测的飞刀取命,怎么才能反败为胜?难道俺大牛真要三十六计走为上?哎哟不行,丢不起那个人,这决计不是俺大牛做的事情。
眼瞅着对方又要展开排山倒海的攻势,大牛一个激灵,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叫,绝对不能让他射出飞刀,要跟他近身战,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及于此,大牛大喝一声,顾不着左手臂的伤口,飞身扑去,耍起了蛮劲,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虽然占不到便宜,但看得出对方也够呛,每一次刀棍碰撞,棍子上得冲击力震的对方虎口发麻,差点脱手,只听得砰砰声不绝于耳,几招过后,大牛的脸上又增添了几道刀痕,但是大牛的欣喜地发现了新的情况,对方的喘息声逐渐沉重起来了,刀势也逐渐缓了不少,大牛眼睛一亮,是了,明显是他体力不支了,他年纪比我大,耐力不足,不能久战,而俺大牛血气方刚,蛮力十足,这样下去...
能赢!
大牛心砰砰乱跳,有点亢奋,手上的力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