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最恼情感扰人忧,避居山野躲清修。此诗此景倒也显得相得益彰。
铁蛋感觉自己的伤势愈发严重了,胸口疼的厉害,意识渐行渐远,逐渐迷离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般,变得轻盈无物,虚无缥缈,仿佛自己飘到了半空中,又落在了云层上。
对了,想必自己已是死之人,所以没有多余的感觉了,也不知道大牛哥此时此刻怎样了,是否安好。这个念头如风中灯火般,闪了下,瞬间就被吹灭了,铁蛋的意识又恍惚迷糊起来。
突然耳边轻声细语地传来几个人的谈话声,虽然模糊不清,但仍可依稀听到些。只听得一粗嗓门的声音好奇地问道:“大哥,这人你认识?”隔了许久也没人搭话。那人貌似比较尴尬,声音马上低了八度,“是不是我问了不该问的了?”
“不认识。”一个沙哑地,破锣锅似的声音敷衍着答道。
“那你还为何救他。”先前那人很是不解,忙追问着,同时略带惋惜道:“还把流主赐给我们的还魂丹给他服用了,不可惜吗。”
“你不也一样吗。”后者不答反问道:“你的还魂丹哪去了?怎不给风鬼用来疗伤?”
“风鬼有他自己的,我跟你说,我这可跟你不一样。”先前的那人连连反驳,“那小子可真是练刀的好材料,你也看到了,那身板,那野劲,连自诩快刀手的风鬼都不是他对手,哦,对了,还有那一脚,嘿嘿,有我当年的影子,够硬气,如他敢找上门来,说明他还有胆量,那时我定收他为徒,为我流派多储备一个后继人才,岂不美哉。”。
后者冷哼了下,冷言道:劝你一句,玩鹰的千万不要被鹰啄瞎了眼。
那人一愣,随之哈哈豪笑道:“大哥太会说笑了。”两人相继无言,脚下却风驰电掣地往前赶路。
铁蛋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还在不断爬升,真有种飞的感觉。
“什么人。”忽地一声暴喝,只听得兵刃出鞘声,接着铁蛋的身体就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耳边乒乒乓乓响起一阵短兵搏击声,几个人怒喝着打地不可开交,刚才的那突然一摔,也着实不轻,铁蛋的意识逐渐沉到了谷底,完全昏迷不醒了。
奶奶常说,人死了,只是外面的躯壳没了,里面的灵魂都还在,它会升上星空,化作一颗天上的星星,来守护他关爱着的人们。如果这是真的话,我应该可以…咦…我要做什么来着…忘记了,算了算了。
铁蛋的意识懒洋洋地飘在空中,无欲无求,无心无念,犹如柳絮般随风飘散。
“你若有事,俺怎向你姐交代?”忽地一熟悉的呐喊声从内心传来。
“大牛哥...”铁蛋的意识刹那间回归躯体,猛然睁开了双眼,胸口随之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继而像连锁反映似的全身上下都陆续开始酸痛,他龇着牙,眼珠子骨碌碌地打量了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制小床上,伤口缠上了淡红色地带子,包扎地干净利落。
忽地他吃了一惊,发现自己的衣裤竟被人褪去,让人一下子无所适从,而更令人惊悚地是全身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细长的银针,稍一动,便颤颤巍巍地抖着,如同刺猬一般。
他想大声喊叫救命,却发现喉口像是被堵塞住了发不出声。只能啊啊了几下,稍一用力就马上觉得头昏眼花,这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对他做了什么,鬼面呢,想折磨自己至死吗。他惊恐地打量起四周。
这是一间简朴的小房间,一张床,两张板凳,一张四方桌,古色古香的,别有一番韵味,但是除了这些就再也没有别的家伙什了,屋子里到处充满着浓烈的药味,敢情都是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铁蛋转着眼珠子继续寻找可用的线索,突然他发现北面墙上挂满了各式亮闪闪的兵器,有长剑短刀蝴蝶镖,弯刀蛇刃降魔杵,有些他都叫不出名来,活像似兵器展览似的,琳琅满目,蔚为大观。
瞧得这些,想必此屋的主人定是男性,难道就是那些鬼面,他们掳我来到底是何居心。一想到那鬼面的厉害,铁蛋当下就不淡定了,趁现在没人,必须马上逃走,落在他们手里必然是有死无生了,铁蛋想着,便使劲地抬着手臂硬要坐起来。
忽然吱呀一声,门悄然打开了,一只毛茸茸的脚探了进来,铁蛋眼睛睁得老大,瞳孔都放开了,这都什么呀,只见一只一尺多高的小猴子人模人样地端着一碗中药,摇摇晃晃地推门而进,他脖子处系着一条不搭调的红丝巾,双手熟练地将冒着热气的药碗往桌子上随意一搁,见得铁蛋已经醒转,嘴角一咧笑,睁着一双鬼精的大眼睛,背着个手像个老学究似的围着小床转悠起来,吓得铁蛋忙闭上眼睛,假装昏迷,心里却直咯噔:这玩意儿到底要干嘛。
那小猴子心知肚明,也不看铁蛋的任何脸色,双腿忽地一蹬,高高跃起,轻声落在小床上,竟然不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