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闻言瞪大了牛眼,吃惊可不小,“怎可能是他?“他仔细地打量着昏倒在地的强子,瞧这副细皮嫩肉的公子哥样,怎么看都不像个杀手,倒像个扒手,他摇了摇头,目光又落在胡子身上,小心试探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在拿俺寻开心了,你也知道,强子一直把你当大哥般看待,橡皮糖一样紧贴着你,寸步不离的,怎会绕过弯来杀我们。”大牛顿了顿,更加笃定,“再说了,强子那小子是咱们一个村的,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这哪来的仇跟恨,开玩笑,竟然要杀我们?你这话说不通的,肯定是搞错了,还是赶紧放了他,别伤了和气。”
胡常志无奈地笑了笑,“就知道你不相信,若非大局为重,我又怎可能下得了手,强子的所作所为,是对是错,日后自有论断,但此刻绝对不能放。”
大牛搔了搔头,一脸茫然,”俺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哎,这该从哪说起...“胡常志思绪飞转,要让大牛这个榆木疙瘩信服,得把故事说地通俗易懂才行:“那我问你,你这高考是你自己报的名吗?”
大牛一愣,哪想到胡子长突然会问高考的事情,便随口接道:“当然俺自己报的,俺爹妈又不识字…”
“在哪里报考的”胡常志继续问道。
“村公社啊,还能哪里?”大牛想当然地回道:“难道你不是在那里报考的。”
“那你的准考证呢?”胡常志紧盯着大牛继续问道。
“这儿呢。”大牛摸索了半天才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头。
胡常志皱了皱眉,接了过来翻开细看,然后用手指着准考证沉声问道,“你难道没发现这准考证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吗”。
大牛矮着身子,低头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喃喃道:“姓名,地区…都对啊。”实在看不到哪里有问题,只能摇头作罢。
“盖章呢。”胡常志不得不提醒了他一句,:“准考证上的盖章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牛这次看的清楚了,这上面真的没有任何红印章,“这...不会是忘记了敲?”大牛攥着准考证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理由,说出来却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大牛,你要知道,高考恢复也就是去年的事情,是小平同志一手推进的,为国选才,公平公正公开竞争,容不得半点儿戏,你再瞧瞧这准考证,做工粗糙,内容不全…还有这考试时间…哪像是官方印制的。”
“对对对。”大牛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一脸释然道,“时间确实不大对劲,去年都是12月份才考的,今年却是5月份就开考了。”
“说实话,大牛,前些日子我都在县城的,从未听说过今年的高考公告已经发布,时间都未定,哪来的准考证。”胡常志若有所思道。
大牛心下一凉,想起这一路由于赶考而发生了这么多事故,铁蛋还下落不明,到头来这场高考竟是子虚乌有,镜花水月,顿时有点怅然若失。他仍旧不解道:“即使高考是假的,跟强子又有何关系,他有什么理由要杀我…这怎么解释?”
胡常志眼神一转,淡淡道,“你可知村公社的王干事是强子的什么人。”
“大舅吧,好像是....“大牛绞尽脑汁回想着,心中一咯噔,“你是说强子让他大舅帮忙以村公社的名义假传高考信息?”
胡常志这次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大牛的猜测。
“这没道理啊,为何强子他们联合起来骗俺们,这对他有何好处。”大牛仍旧不敢相信,兄弟情谊先入为主,便极力想找理由否定。
“大牛,我告诉你把。”胡常志眼神闪烁,随后语气铿锵道,“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骗局,大骗局,从你们报考的那一刻起,甚至从我们约定的那时起,我们就已经是人家棋盘上的一个棋子,强子也是,他为的是什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自然是钱财和权势。”
胡常志的这番话说地大牛云里雾里的,更加不明所以了。
胡常志微微一笑,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他站起身,抖落了身上的碎草屑,背着大牛,仰望着皎洁的月光淡淡道:“大牛,你可知道咱们这灵山的秘密?”
大牛心中一动,猛地点头道,“自然知道,张大仙的说书就有这么一段,咱们村大人小孩哪个不知,但是故事毕竟是故事嘛,并不能当真啊,你看,这个故事俺说出去连铁蛋都不信。”
胡常志叹了口气道:“事情总是对立统一的,有人不信,自然也有人相信了,这大山里每天发生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你大牛因为不知道而不相信,这个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否认它的真实存在...“说到此处,胡常志看到大牛眼神迷茫,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已经超出了大牛的理解范畴了,只能婉转地说道,“这好比以前我们不会相信人可以在天上飞,但是现在你看,人类造出了飞机...”
大牛恍然道,“好比是这灵山的宝藏,以前俺们一直不会相信是真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