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面冷哼了声,转身继续向前走。金力抚着自己的脸颊,后悔刚才打地有点重了,心中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我这是哪里说错了话啊。”
“还有...”走在前面的鬼面突然补充了句,“你说的这个鬼地方是流主亲自选的。”
“啊...”金力顿时明白了,刚才自己骂的那个王八蛋原来是大哥最敬重的流主大人呐,难怪会发这么大火。顿时他又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下,真不该多嘴,该打。
正当金力想说些什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时,前面的鬼面突然直起了身子,停下了脚步,金力走到跟前一瞅,顿时张大了嘴巴,山洞的尽头豁然开朗,岩壁石顶四处扩散开去,形成了巨大的空间,虽然形状不是很规则,却胜似一间宽敞的房间,只听得水流潺潺,不远处一条地下河如水龙般安静地横卧在房屋中间,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没待金力瞧得仔细,鬼面突然没来由地沉声喝道:“出来。”话音刚落,只听得呼啦一声,原本安静的河面上突然卷起一道半丈多高的水花,一个黑影从水花中倏地一跃而出,潇洒地在空中翻了个跟斗,稳稳当当地落到了两人跟前,那人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嘿嘿一笑,“好久不见了,两位。”
“你是一郎。”金力眼尖嘴快,马上喊了出来,“你小子长这么大了。”
“野治君,没想到你还认得出我。”一郎讪笑道。
“怎么可能忘,我们好歹也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圣战结束后,都找不着你,大伙儿都以为你已经玉碎了,没想到在这里碰见。”金力巧遇老友,很是高兴,他狠狠地拍了拍一郎的肩膀,哈哈笑道,“结实,不错,活着就好,还有你这中国话谁教的,说地这么溜。”
“野治君过奖了,”一郎连连摆手道,刚要回话,忽然想到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些小动作,金立自然没有发现,他搔了搔头道:“哦,对了,我在这里叫金力,山下野治这个名好久没用了,听着反而有点陌生。现下你还是叫我金力吧。“
一郎谦逊地拱了拱手,点头称是。
站在一旁的鬼面沉默不语,他盯着一郎看了会儿,自言自语道,“是吗,流主在给我的书信中提到他有组建了自己的精英护卫,敢情你是其中之一吧。“
一郎闻言,笑了笑,“精英不敢当,只是负责给流主大人端茶倒水的。“
“那可真是有点浪费了。”鬼面似笑非笑道,“另外几位呢。”
“哦…他们啊”一郎坦然道,”他们其实一直都在呢。“
话语未毕,金力只觉得身后人影晃动,一堆人形岩石从石壁中隐了出来,就像是被人墙壁上抠了下来似的,那人掀开伪装,露出一张黝黑的长脸,嘴巴一咧,好一口白牙,他向着两人点了下头,“见过两位鬼士。“竟是一口熟悉的东京口音。
“两位别见怪。”一郎忙出来解释道,:“他叫佐影,是本部从东京调来的,没有像我们一样长期潜伏在中国,所以不会讲中文。”
金力脊梁骨一阵发凉,这货站在自己身后多久了,竟然丝毫没察觉,刚才碰到的软软的岩壁敢情就是这家伙了,可笑自己还以为是缺氧后的眼花。一想到假如那是敌人,自己说不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挂了,顿时整个人都不舒服了,平时嘴炮功夫厉害的他现在竟然一言不发。
“佐影吗。”鬼面也是一口流利的东京口音,他对着佐影笑了笑,满口称赞,“伪装的不错啊,小伙子。”
“阿里嘎多。”佐影忙点头道谢。随后又戴上了伪装,贴到了岩壁上。若非细心查看还真的没法辨认出来。
“两位,”一郎突然插话道,“流主等候你们多时了,请跟我来吧。”
两人点了点头,便一前一后地跟着一郎向前走去。金力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问道,“一郎,其他鬼士来了吗。”
“没有“一郎摇了摇头道,“你们是最先到达的。”
“流主最近身体可好。“鬼面也忍不住询问了句。
“还可以。”一郎仍旧一副谦逊的态度,彬彬有礼道,“流主大人是少有的老当益壮,每日都有练习剑术和射击,就像军营中一样,他的身体比我们还要强壮。”
三人跃过地下河,钻进了一处地下洞穴,跟着一郎七拐八拐的举步前行,眼前闪现出一些光怪陆离的怪石,在黑暗中渗出淡淡的荧光,就像是野兽的眼珠子般,死死地盯着三人,一副随时扑出来咬人的样子,金力喉口一动,猛咽了口,这诡异的景象让他全身都不舒服,这灵山地底下到底还有多少世人不知道的秘密。
好在这洞穴不是很长,不多时三人便钻出了山洞,金力忽觉得脚底下一软,竟然踩在了绿荫的草地上,他抬头一看,惊地差点连下巴都掉了下来,只见得头顶上一轮明晃晃的金月,将整个天地照的一览无余,竟然是个地形平坦的小山谷,被上苍巧夺天工地镶嵌在这灵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