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碧彤儿!”初遇时碧彤儿是身着轻甲、头戴银盔,一身汗帐护卫的行头,如今换回女装,云铁一时竟然没能认出来。只见她笑靥如花地站在门口,羞涩地点点头,一副女子的娇媚之态,倒让云铁有些不好意思了。
“既然是‘掌门’的相识来访,姑娘请进来说话吧!”云桦将拐杖在地板上两下,对着弟子们说道,“你们杵在这儿看什么,还不快去练功场练武!”
“是,老祖宗!”众人拜完云桦便一窝蜂地涌到正堂门口,离开的时候偷偷地瞄着碧彤儿,脸上闪过一丝坏笑。看着他们不怀好意的笑容,碧彤儿心里明白,他们是把她当成云铁的相好了!不过她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好,心里反而有点喜滋滋的。
“那个……云铁少侠,不知道贵庄能否帮忙医治骏奴的伤?”待众人散去后,碧彤儿指着马背上的黝黑大汉说道。
“讨扰了……”马背上的骏奴勉强直起身子,向庄内二人拱手致意。
云铁急忙跑到正堂门口,查看了一下骏奴的伤势。他身上的外伤大抵已经无碍,过一段时间休养自然就会痊愈;但是他脚筋被挑断,虽然不会殃及性命,但若放着不管日后恐怕连走路都会很吃力。
“老祖宗,丹房内还有‘筋骨丹’留存?”云铁望着云桦问道。
“没了,庄主走时把经书、丹药、兵器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如今这丹房内与集经阁是一样的光景,不过舒筋活血的草药应该还是有一些的。”云桦答道。
“筋骨丹”购自玄云观,对于骏奴的伤势是最好不过的灵药。但是眼下庄内没有存货,玄云观远水解不了近渴,看来也只能去求东天域排名第一的神医出手了。
“两位请跟我来!”云铁牵着马,引着碧彤儿向客房的方向走去。三人经过练功场时,正在练武的弟子们都停了下来,围在一起对着云铁和碧彤儿指指点点,时不时冒出一句“嫂子”引逗碧彤儿,引得她面红耳赤,佯装恼怒地向他们喝道:
“看什么看,好好练功!”
众人一看她恼了,嘻嘻哈哈地散开,却还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看着他们。
“大敌将临,好好练功!”云铁见碧彤儿有些恼了,便训斥道。
“谨遵掌门师兄教令!”众人见云铁发话了,便收起了逗乐的心思,继续练起武来。
“掌门?你竟是云德山庄的掌门?”碧彤儿看着云铁一身华袍锦冠,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哎,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治好骏奴大叔的伤要紧!”说罢,云铁暗暗叹了一口气,忧心着两天后与云炦的“剑斗”。
三人说话间便已来到白俭阳暂住的客房门口,此时他意识已经清醒,邱悬炉师徒和赵俭之正照看着他。
看见云铁进来,白俭阳从床上起身,向他致谢:“多谢云兄救命之恩!”
邱悬炉见状,急忙将他直起的身体摁下去,吹着胡子喝道:“不要随便乱动,你的伤势还没全好!”
百里琉儿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向白俭阳说道:“白少侠早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只需静养就可以,师父这般也太小心了!”
邱悬炉没好气地教训道:“为师对你讲过多少次了,凡是以病患为重,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百里琉儿不屑地朝师父吐了吐舌头,她心里明镜似的,若不把白俭阳的伤势说得重一些,邱悬炉是没用借口在云德山庄多做逗留的。不过跟在云铁身后的碧彤儿和骏奴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云少侠,这两位是?”百里琉儿问道。
“我来介绍,这位是碧彤儿,马背上这位是骏奴,他们都是西天域达南国斡曼邦人士。”说罢他又改用西天域语言对碧彤儿和骏奴介绍了房间中的三人。
“这位骏奴兄身负重伤,而且脚筋被挑断,本来我云德山庄内库存的‘筋骨丹’对他的伤势有奇效,但眼下丹药房的丹药几乎一空,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求请邱老前辈帮忙!”说罢向邱悬炉弯身下拜,碧彤儿见状也学着云铁的样子向他行礼。
这真的是天赐良机啊!邱悬炉心中暗喜,不过名医的架子还是要端着的。只见他凑到骏奴身边,装模作样地摸摸他的额头、把把脉,又查看了一下身上、脚上的伤势,干咳两声后,摇头说道:
“这位壮士的伤不难治,难就难在我来时匆忙,药箱里没有备足草药,不知道你们山庄里可有草药能用?”
听到这话,等于是答应救治骏奴了,云铁赶紧回道:“丹药房虽然没有成品丹药留存,但是草药、药炉等等还是一应俱全,邱老前辈用得着的尽管用!”
百里琉儿看着师父一本正经的表情,在一旁“咯咯”地窃笑,只听得她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位壮士的伤哪里用得着贵庄的丹药房,我这个琉璃瓶子里的丹药就已经够了!”
邱悬炉一听徒弟又来揭穿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