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透过玻璃窗进到房内,手上已经准备好了诏令,房门被推开,刚刚阻拦我那个人喘着气到了二楼,开口发出的却是女声。
“差爷手下留情,小的名叫慕乐,这人不是何生,而是何生的儿子何小庆。”
何小庆?
名为慕月的人说话语气打岔,看上去很慌乱。
至于是不是何生本人,召出他的魂魄就知道了,随着诏令进入他的身体,何庆的死人魂被拉扯出来。
用哭丧棒抵住何生的眉心,何生的魂魄确实不像死人魂,比起一般人的魂魄还要脆弱不少,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难道这人真的是何小庆,不是何生?
就在我疑惑准备把魂魄拉出来的时候,一股阴风袭来,就看见屋外黑云压顶,摆放在屋子外面的纸人凭空自燃。
滴答滴答!
一滴滴的水从天花板上落下,就见何生眼神惊恐的瞪着那里,我心中一惊,放开何生的生魂,哭丧棒往着天花板一戳。猩红色的血液落下,只觉得一股腥臭味弥漫。
这TM是黑狗血!回过头看慕月,那里还有之前惊慌失措的样子,脸上的脸谱变成黑色。
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嘴里还喃喃的说:“哼,早叫你走一点事都没有,差点被你坏了我的好事。”
慕月绝对是个活人,身上的阳火旺盛,就在她接近何生的瞬间,一缕精纯的阴气顺着她的手往何生蔓延,何生那接近油尽灯枯的魂魄,如枯木逢春一般又出现了生机。
接着,在我眼中已经是死人的他命火重新点燃,按这个命火的旺盛程度,起码还能再活个十几年。
另外一点,何生的身体也因为命火重燃,变得充满活力,在展池给的信息中,何生起码已经50多岁,这么年轻的身体明显不是他的,难道之前的那些疑点是因为。
“哼哼哼,虎毒不食子,你居然为了多活几天放弃了自己的儿子。”我阴笑着质问。
面对我的质问,何生似乎听到了某个笑话一般,他说:“儿子,你以为只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吗,只要跟着神使,永生又如何。”
“河沿!”慕月一声底喝,示意何生住嘴。
她叫的是河沿不是何生,难道何生的本名其实是叫河沿?
一时间某个恐怖的想法浮现,何生可能本名叫河沿,而他通过某种手段,不断的残害子嗣才活到现在。
“我要带走他,你继续潜伏!”慕月说。
忽然又是一阵阴风,只见几只鬼物嗷嗷的怪叫着跑到女子背后,从房门外缓缓走进两个阴差。
一个手中拿着镇魂筒一个拿着哭丧棒,其中一个阴差对着房间内大喝:“何方妖孽敢对付我等地府阴差。”
“该死,怎么还有。”
慕月暗骂一声,我看看墙上的时间,刚好到了子时,新城府勾魂司的阴差来了。
慕月随手一挥,刚刚被打进来嗷嗷叫的邪物又朝着两个阴差去,慕月一手抓着我另一只手对着何生一拍,只听见一声惨叫,何生整个人从窗户口飞出,摔了下去。
慕月想要带走我,被这个女人给算计了我本身就有气,加上之前当催眠鬼干掉了不少人,这些人的煞气一激发,黑狗血也没用用。乘着慕月不注意,反手一抓她的背部,五根手指上指甲暴涨,硬生生抓了一块肉下来。
啊!
慕月惨叫一声,被我抓下一块肉地方没有一滴血流下,血肉诡异的蠕动收缩。
一股诱人的香味从我手中蔓延,被抓下来的肉也蠕动着卷成一团肉球,之前那种诱人的香味就是血肉散发出,卷成肉球后,外部被疯狂生长的皮肤覆盖。
“这是什么鬼东西。”手一滑肉球掉在地上,就见那东西一碰到地面,像长了脚一样不断滚动。
慕月乘着这个空隙往窗外一跃消失无踪,我暗自后悔刚刚慌神了,手中一根魂索丢出套住那肉球,它越挣扎魂索困得越紧,最后只能放弃挣扎。
我这边抓住了肉球,另外两位阴差也解决了那个邪灵,就在我准备追上去的时候,身后的阴差叫住我。
“别追了,追上去你也找不到她。”
我看看手中的小东西,对身后两位阴差表示感谢,看他们的身手不凡,绝对不是一般的勾魂阴差。
之后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这两位是辅助文武判官的武差,一地城隍府相当于一个小型的阴间。阴人报到后,由当地城隍所属的文武判官,对死人魂做一个生前的记录。
民间传说人死的时候,会看见走马灯,瞬间经历一次生老病死,这就是阴差在采集生前往事。
好人坏人之分耶是从此,有城隍所属的文武判官进行预判,死后享受不同的待遇送往酆都,再有三司判官决定这些死人魂接下来,要送往十八层低于,还是去畜生道受轮回之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