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吗?”看着项天的神情,炎彤不禁惆怅失落地说道。
“本见到这些东西,我心中一万个不相信,但黛染寒梅上留下的伤口处和那斑斑血渍,我才信了几分。”炎彤神情恍惚,目光涣散,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
项天沉默着,缓缓走向父亲的遗物边,一件件地收拾了起来,放进了包内。
“孩子?你有什么打算?”炎彤看着项天的身影,问道。
“报仇!”项天咬着牙,狠狠说道。
“噢?”此时炎彤的话语间慢慢恢复了那股威严霸气的气质,问道:“你可知绝魂乃是你父亲的师兄?”
“嗯!”项天淡淡回应道,虽然他有些震惊为什么她会知道凶手是谁,但如果她是炎彤教主,父亲的故人,那猜到凶手也不奇怪。
“那你可知他的修为,他的手段都远在你之上?”炎彤继续问道。
“嗯!”项天转过身,看着炎彤说道。
“那你可知,”炎彤说罢走到项天的面前,缓缓伸出了右手食指,朝项天的脑门轻轻的点了一下。
项天顿时身上真气运转起来,气息紊乱,黑色的真气迅速扩散,一阵剧烈的疼痛感猛然席卷项天的全身。
“啊!”项天不堪剧痛,跌跪在了地上,无比痛苦。
“那你可知,你的器魂阴寒怨毒,每当你催动真气,器魂便会暗自发动,当你的器魂越强大,你周身的真气便会不由自主得饲养着你的器魂,最终你还没见到你的仇人,就已被你的器魂榨干了。”炎彤冷冷说道:“以器养魂,以魂炼器,而你倒好,居然走一条死路。”
项天不明所以,但真气缓缓平息,疼痛感也慢慢消失,项天气力渐渐恢复,回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就算是死,父母之仇也一定要报!”
“报仇是你生存至今的原因,也是你迷失心智忘却自我的根源。”炎彤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件深红色的披风,猛然一甩,披风徐徐飘起后又静静地躺在了炎彤的背后,再看披风上,一个怪异的图案格外醒目,像是某只神兽的脑袋。
“你记住,要想活命报仇,就必须净化你的器魂,当今世上只有一人能帮得了你。”炎彤说罢招了招手,示意项天跟着自己。
“是谁?”项天跟着炎彤,好奇地问道。
“传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徐半仙。”炎彤转过头来,看着项天淡淡说道。
教堂大殿内,数人正面面相觑,时不时的低声交谈,气氛相当怪异。
魏忠正坐着,眉头紧皱,像是心中在思考着什么,目光时不时得看向一旁的上官夜和婉如。
上官夜倒是较为镇定,想来此事也与自己和落日山庄没有多大关系,但身后的上官灵儿却是坐立不安,一旁的师兄弟还不时的问自己各种问题,烦都烦死了。
婉如仙子却是目光冰冷,她一想到那魍魉小儿的身影,像极了脑海中回忆起的某个人,不禁轻咬嘴唇,更令她愤怒的是,那阴毒的魍魉小儿的双眼竟和自己善良纯洁的妹妹一般无二,真是怒火中烧。
大殿之中,面色最难看的,便是炎殇了。他此时正来回踱步,双拳紧握着。扭曲的面容格外吓人,而身后的熊霸和恢复了神智的黑手二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喂!你们到底把坏人带到哪里去了!”上官灵儿率先打破沉默,只见她不顾众人的眼光,冲上前去,指着炎殇说道:“要是他有个闪失,我不会放过你的!”
炎殇此时本就气恼非常,想到师姐竟然如此在意那个魍魉小子,更激起了他的杀心。面对上官灵儿的言语挑衅,炎殇转身冷冷盯着她,全身散发出一股极强的杀意,可怕的赤红色真气像是不自觉的渐渐向外溢了出来,气如岩浆般炽热,惊得连大殿都轻微晃动了起来。
“炎殇你!”上官夜见状急忙上前挡在上官灵儿面前,死死盯着眼前已失去理智的炎殇。
“灵儿小姐管的也太宽了些吧!”炎殇没有停止愤怒的情绪和无尽的真气,脚下的地面似乎不堪重负,碎了开来。
上官灵儿似乎被吓蒙了,娇嫩的面庞显得格外苍白,一旁的婉如仙子和魏忠冷眼看着,谁都没有动作。
就在此时,一窜脚步声和一声威严的女音传入殿内。
“师弟的性子怎么还是这般急躁?”赤甲红皮,黑发妖娆,不是炎彤,还能是谁?
在座众人俨然站立起来,就连暴脾气的婉如也一改常态,恭敬的注视着徐徐走来之人。
炎殇听闻,心情骤然平息,真气猛然散去,看着炎彤徐徐走来的声音,顿时笑容满面,可没过多久,眼睛扫到炎彤身后的项影,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
“恭喜炎教主出关!”众人齐齐贺道。
“恭喜师姐出关。”炎殇缓缓说道。
“嗯。”炎彤教主淡淡一笑,走向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