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毕竟隔的太远,姜远也只隐隐听见一部分。
“张定远于弥罗拓土三千里,歼敌八万余,功烁古今,拜镇军大将军,晋越国公,赐大将军印。”
姜远正听不分明,却听那御林金骑又道:
“令张定远为洛邑学宫武苑院长,并立刻领龙鳞军一部移防灵山,顷刻不得有误!”
令一传完,那人却也不多话,只对张定远一拜,以表达了自己对张定远为国拓土的崇敬之情,也适如其分的表达了自己由衷的祝贺之后,一带战马,就又去了。
姜远他们这时候才站起身来,羽林在一旁暗暗咋舌,说道:
“从镇南将军到镇军大将军,这可连着跳了好几级啊,况且这爵位,啧啧,君上这次,可真是毫不掩饰自己对张将军的宠赖啊!君上对爵位宝贝的进,放出去的一年也不知道要收回多少,现在封个国公,当朝国公能有几个?”
忽然,他嘶了一声,轻声说道:
“怎么这几位国公,都是当年……”
一旁的怀玉年纪还小,还不清楚当今君上的偏好,以及他的偏好里所表达出来的深意,他只是摇着脑袋说道:
“镇军大将军,辅国大将军,到底是哪个大呢,虞将军做了这么多年大将军,也该晋升了,不然就该被人超过去了。”
姜远这一次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却看着羽林,笑了笑,才说道:
“军上也只好封爵啊,他现在,巴不得封远叔一个王爵,然后世袭罔替呢!”
见羽林张大了嘴巴,有些哑然,他才又解释道:
“就是因为升得太快嘛!镇军之上,可就是镇国了,虞啸卿当年那样军工,都不曾进这镇国大将军位,现在看来……连带着他十年前称病辞官的事情,都是后手呢……
不过这一次,君上他恐怕是又一次被逼退到墙角了,拜远叔镇军大将军,又拜他做洛邑武苑院长,你想,这样的勋爵品级,下一次南国烽烟再起之时,君上该如何用他?若我华胥只他一人,那倒还罢了,可我常京,正如你所说,就当年他们一伙的太子党主战派里边神将就有好几位,那时候,又该如何封爵?难不成真就封王?”
他哼哼冷笑着说道:
“这一招可真真是绝妙啊,生生逼得君上自断一臂,良剑雪藏不说,还为他们的人创造了机会!”
“你说十年前……”
羽林眯着眼睛,终于叹道:
“我的天,他们下的是怎么样一盘棋?如果虞啸卿大将军十年前和今日张将军际遇都能联系起来的话,这棋手,未免也太过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