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炎龙瞧着炎腾近些日子行动的记录,眉头紧紧的锁着!
炎腾,最近的行动:
红花楼、千醉阁、美人居、千赌堂!
估计那个记录炎腾行踪的也有火气,就在后面多加了一句话:
一直游手好闲、好逸恶劳、混吃等死的典型寄生虫!
瞧完这句话,炎龙气的一阵吹胡子,瞪眼睛,如今的他,虽然年过五旬,但仍乌黑发亮,威严的脸上尽是一片无奈,每每想起炎腾懒洋洋的德行,都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暴跳起来。
要说老家主是穷苦出身,更是一名结丹期大圆满的高手,各路修真者听见他的名字,都是闻风丧胆。
而自己虽然仅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但自己经商却颇有头脑,愣是将炎府推到了天魁镇的首富,为人也是宅心仁厚!如今的炎风,虽年纪尚小,但已经有了运筹帷幄的雏形……
唯有一个炎腾,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炎龙怎么也想不通,炎家的血统怎么就愣愣的生出这么一个孽障!
还是文不成、武不就!
一拿起书本就能睡觉,一听修炼就能装死!
到现在,他的修为也只有凝气期三层……
就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偏偏吃喝嫖赌却无师自通,在这几个方面简直就是天才……
叹了口气,炎龙忍不住想起,父亲的遗言……
炎家的耻辱,一定要夺回来!
想到这里,他自嘲的笑了一下:
父亲逝世的时候,自己硬挺着没有落泪,夫人离去的时候,自己也强忍住了痛心的泪水,他心中还有一丝庆幸、一丝侥幸,自己还有一个儿子,能够夺回炎家耻辱的炎腾……
可是,当他看见炎腾纨绔的样子,夜夜的去眠花宿柳,招惹是非的时候,自己偷偷的流下了第一滴眼泪!
“不好,不好了!”
沉思的炎龙,猛的被身后一阵急促的喊声打断。旋即,不慌不忙的向后望去。
来者是一个侍从,只见他异常慌张的跑了过来,差点便要仆跌地上,见到炎龙,哭喊道∶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啦……!”
见他如此慌张,炎龙奇道∶
“别急,起来慢慢说。”
“二少爷…他,他…”侍从咽了口涎沫,喘息道∶
“他带人去账房抢了五万两白银……”
“他说,要想炎府飞黄腾达,只能靠他的惊世赌术。”
说着,那侍从满脸懊悔的狠拍大腿,续道:
“小的无能,虽强烈的阻拦,但还是被二少爷得手、请老爷责罚……”
听着听着,炎龙冷静的脸容逐渐铁青,怒道:
“还惊世赌术?这逆子就差把裤衩也输了,他带着银子跑了多远?”
“多远?”侍从一怔,满脸哭腔的答道:
“老爷,这是昨晚的事情啊!”
“什么?”炎龙勃然大怒,喝道:
“那为何事到如今才来报我?”
侍从一脸的委屈,支支吾吾的答道:
“二少爷将我绑在柱子上,小的…小的挣脱一夜也没解开啊,老爷…账房里只有一两银子啦,还是碎的!您老要替小的做主啊!”
“逆子!”炎龙爆吼道:
“逆子、真是逆子!”
“彭”的一掌,炎龙狠狠的拍碎了身畔的石桌。
眼中涌起极度失望的神色,索性紧闭双目,气冲冲坐到地上,他一坐,身上的气息更炽盛张狂,激荡的周遭沙沙作响。
过了良久……
炎龙仍旧坐在地上,头也不回的骂道:
“带着人,给我把那个逆子绑回来。”
那侍从正要起身时,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慢着!”
一声“慢着”,不仅那名侍从当场止步,炎龙更回头望向来者。
但见来者是一名五官清秀的少年,年约二十左右的年纪,他的脸俊美得使人害怕,明亮的眼,雪白的牙,光泽香润的头发。再加上一袭雪色的衣衫,隐隐透发着超凡脱俗。
“大少爷?”
炎风徐徐上前,轻轻拍了拍侍从的肩膀,温和道:
“我与父亲有事要谈,阿福哥,你回去歇息吧,二弟的过错,还请阿福哥别挂在心上。”
那名唤为阿福的侍从受宠若惊道:
“大少爷,您说的哪里话?”
“小的岂敢挂在心上,既如此,阿福先告退了。”说着,阿福恭敬的向炎龙、炎风双双作揖后,缓缓离去。
看着炎风的礼贤下士,炎龙不禁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