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命不该绝(1 / 2)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这半个月里,王一帆每天打扫厅堂,然后扫扫院子,成了事实上的下人杂役。反倒是真正的三个下人,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下人杨少君每天无所事事,照样一日三餐,月利一文不少。张祥和郝玉成就好事,白天眉目传情,晚上胡天胡地,肆意放纵。当然了,两人刻意避开杨少君,做的滴水不漏。

这天晚上,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王一帆早已睡下,下人杨少君因为闹肚子,夜半时分掌灯起床,去茅厕解手。

“吁!”杨少君长出一口气,整个人轻松许多。借助昏黄的灯光,杨少君慢慢跺着回房。忽然,厢房中传来一阵异动,杨少君停下脚步,凝耳细听。是了!厢房中确实有声音。杨少君用手掩住灯光,悄悄走过去。

“死人,这都几次了,你还来。哦!啊!”大船入巷,郝玉发出迷离的声音。杨少君听出来了,心里也清楚屋内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杨少君没少逛窑子,这方面蛮有经验的。

“娘的,看来是张祥上手了。”杨少君心里愤愤不平,小心翼翼蹲下来听着墙角。

“哦啊!呼哧呼哧!吱呀!吱呀!”癫声浪气的叫声,喘息声,木床不堪重负发出的摇晃声交织一片。

“他娘的,这俩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杨少君蹲在窗户下,双手紧紧捂着灯罩,生怕露出一丝灯光。心里想着:“看来张祥这个狗杂种平日里克扣下来的银两,都花在郝玉的白肚皮上了。明天非找王老爷告他一状不可。”打定主意,杨少君弯着腰,蹑手蹑脚往回走。

“哎吆!”脚下绊到一块石头,杨少君摔了个狗吃屎。手中油灯再也拿捏不住,跌出老远熄灭了。额头上磕出一个大包,揪心的疼。

“谁?”外面的动静惊动正在卖力挺动的张祥。张祥提枪下马,顾不得穿衣服,黑灯瞎火直接冲出来。下人私通是侵猪笼,掉脑袋的大事,事关生死,故而张祥显得格外紧张。眼前似乎有一团黑影刚从地上爬起来,张祥哪敢犹豫,直接飞扑过去,牢牢把这人控制在身下。

“郝玉,把灯拿出来。”张祥冲屋里喊着。这鬼天气,乌漆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张祥看不清眼前这人是谁。虽说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是看清楚为好。

在这之前,杨少君刚从地上爬起来。他整日病恹恹的,体质及反应速度自然远远比不上正值壮年的张祥。谁知刚爬起来,就被张祥扑倒,再次摔倒在地。这一摔,差点把杨少君骨头摔散了架,浑身上下都格外疼痛。

“是你。”灯光下,果然不出张祥所料,眼前这人正是杨少君。

这栋院子里,本来就他们几个人,王一帆还是个傻子,自然不可能是他。“你都看见什么了?”张祥紧张的问。其实也是多次一问,明摆着的事。没看他张祥身无一物,小蚯蚓也露着。郝玉匆忙中只是披了一件外套,扣子都没来得及扣。两团下垂的肉球若隐若现的晃动着,粗肥的大腿还露在外面。

由于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行踪败露,杨少君心里本就恼火。再加上被张祥按在地上,理直气壮的逼问,杨少君更加火了。哪有做坏事的人理直气壮,抓奸的反而是如此下场?杨少君愤怒了:“我什么都看见了咋地?”杨少君冲张祥怒吼道:“还不赶紧放我起来?看我明天不去老爷那里告你们去,让你们侵猪笼,游大街。”

“你要去告我们?”张祥没有起来,依然把杨少君牢牢控制在身下。两只胳膊不由自主的更加有力:“你真的要去老爷那里告我们?”张祥气急败坏,语气逐渐加重。

“就告你们,勾搭成奸,伤风败俗,我呸!”杨少君一口唾沫呸在张祥脸上。

张祥腾不开手擦脸上的唾液,任由它从脸上滑落,连恶心也顾不上。眼前瞬间闪过郝玉被侵猪笼,自己被游街示众,最终被王老爷活活打死的场景。张祥打个寒颤,眼露凶光,心里顿起杀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张祥左看右看,眼睛落在绊到杨少君的那块石头上。

“告,我让你告。”张祥咬着牙,举着手中大石头,狠狠砸向杨少君脑袋。“咚!咚!”一下一下,张祥砸碎杨少君脑袋,将其当场活活打死。

“啊!”郝玉突如其来的尖叫,响彻大院。亲眼目睹一个大活人被活生生打死,郝玉吓得失声尖叫,浑身索索发抖。

“不要叫。”张祥上前捂住郝玉嘴巴道:“惊动了别人,咱俩还是死路一条。杨少君必须死,绝不能让他活着回去告诉老爷。”

“呜呜!”郝玉眼神中充满恐惧,颤抖的左手向张祥身后指了指。

“后面有人!”张祥忽一下回头,身后确实冒出一个人来,是那个傻子。傻子王一帆正呆呆的望着他们,眼神中充满恐惧。

“我去!”张祥狠狠一脚踹出,正中王一帆腹部。霎时,王一帆身体腾云驾雾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树上。惯性下,王一帆脑袋“咚”一声重重磕到树上。眨眼间,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