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是漆黑的血水。
石飞动了,这时候任启佳已经陷入了绝境,到现在为之,那位神秘的大人物还没来救自己那就说明自己已经被放弃了,他怒了,疯狂了,手中的弩箭好像根本不要装填一样的向外泼洒着。
院子里的战士开始向外撤退,罗郎挥舞着唐刀依旧没能劈开漂泊而下的箭雨,肩头,膝盖中了两箭;但是流出来的血是鲜红色的。
“没毒了吧,那老子今天就把你这个砸碎留下!”石飞再次欺身而上,手中的无名神兵刀刀对着任启佳的脖颈会看下去。
“回光返照!”最起码现在任启佳是这么认为石飞的状况,但实际情况却不是。
石飞已经感觉到自己要压制不住这毒素了,索性在临废武功之前拼一把。已经强弩之末的石飞自知不是任启佳的对手,但是却不能不上。
石飞现在的想法就是逼走任启佳,可是刚刚死了儿子的任启佳那里会放手,一味的仇恨已经遮住了任启佳的双眼,血目圆瞪。恨不得生生的剥了石飞的皮,用石飞的项上人头祭奠自己的儿子。
“砰砰砰砰……”一阵稀稀疏疏的枪声从院子外边传了进来,任启佳眼中的杀气却淡了一些。
人在绝望的时候才是最有勇气的时候,这时候出现的希望不是生机,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饶是任启佳如此的修为,听到院子外边的枪声,还是心动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任启佳就这么安慰着自己,想要撤出来,却被打疯了的石飞紧紧的逼迫着,抽不出身离开。
石飞在刚刚的瞬间察觉到任启佳眼神的变换,就已经加大了攻击的速度,刀刀不利要害。
《左传》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而现在想让已经被划破七八个口子的任启佳鼓起斗志来显然已经是不可能了,在恍惚的瞬间,被石飞用无名神兵刀头的内侧勾住了任启佳的肩胛骨,石飞一个用力下压,将任启佳的胳膊带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划破天际,任启佳看着地上的胳膊和躺在不远处的儿子竟然安静了下来。
“呵呵,真是好手段啊,老夫认栽!”说着,剩下的一只手掌拍向了天灵盖。
一代枭雄灰飞烟灭,死都没有闭上眼睛。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谁才让他这么的死不瞑目。
石飞看着已经死了的任启佳,撑着最后一点念头,摄取着任启佳的三魂七魄。
“老大,没事了,我们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姜生元难得的正色说道。
“好,左天佑听封。”石飞攀着姜生元和任佳强的肩头,正视着左天佑。
“今封左天佑为依飞阁军师祭酒,负责一应人员战事调度。”话音落,脑袋已经垂在了任佳强的肩膀上。
京城第一军区医院的手术室外挤满了人,秦倩倩坐在一张连椅上,暗自垂着泪。
自责,愧疚是秦倩倩所有的情绪。季承才有些恼怒的看着她,他不明白石飞这小子到底搞什么,这姑娘那里配得上他的兄弟啊。
“你,如果可以请你离开他,我不希望我的兄弟再受这样的委屈。”犹豫了许久,季承才还是说了出来。
对于秦倩倩的身份,在场的所有人只有小李秘书知道一点,但是这事能说吗?说出来石飞会背上攀龙附凤的名声,可是不说,这万一真的散了,自己回到东山省怎么对书记交待啊。
秦倩倩哭的更厉害了,泪水如夏雨般不断的落下来。
“季大哥,你现在不能赶他走,是我对不住石飞,没有看好她。”已经绑上了绷带的罗郎走了过来,面色有些苍白。
“小郎,你,唉……”
“才哥,你知道老大和她什么感情吗?华夏大学发生的纵火案,她能理解石飞为什么先救别人,这世间又几个女子能做到?我自问做不到。她是我依飞阁的阁主夫人,谁也赶不走她。”任佳萱难得倔强一次,审视着季承才。
“季大哥,来,和他们那些武夫你没法交流,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左天佑拉着季承才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
“如果你是女孩,你会不被当时的那种浪漫感动吗?”左天佑添油加醋的将石飞浪漫求爱的经过告诉了季承才,然后问道。
“我,我不能。”
“那当你知道自己是那个男人的累赘的时候,你会怎么选择?”
“离开他!”
“那当那个男人带着四个人就敢去面对本不可战胜的敌人,就是为了就她的时候,你觉得她还会离开吗?”
“不会。”
季承才在左天佑抽丝剥茧循序渐进的劝说中明白了,他们俩的感情是他理解不了的,他和张丽雯是日久生情,石飞对秦倩倩是一见钟情,这种感情考验的就是两人能不能风雨同舟。现在看来,季承才是想多了。
“那个,弟妹,对不起,我,我是太关心